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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口氣。並沒瞞著:“銀子是朝哥哥借的。嫂子嘴上不說,只怕心裡不太願意,話裡話外,說道家中艱難……很給了妾身一點臉色。”

樓春平心中不屑。言語中就帶了冷意:“不過是區區五千之數,大不了我打個借務,來日還他就是了。”真是狗眼看人低,怎麼就不相信他樓春平有本事,將來就不能賺得盆滿缽圓?

此時再看杜霜醉,越發覺得她也小氣、勢利,連顏色都失了幾分。

杜霜醉氣焰似乎更微了些,喃喃道:“三爺若是方便,打個借條也好。妾身在兄嫂面前也好……”

樓春平嗤笑一聲道:“行吧,我倒要看看,他日他們如何巴結奉承我。”他也問一句:“兄嫂何以前倨後恭?”

因為這一張借條,樓春平對杜霜醉的歉疚一掃而空,就好像這一張印了他手印的欠條已經還清了杜霜醉一萬兩銀票一般。他很有一種解脫的輕鬆。

趁著他擦手的功夫,杜霜醉小心的把借據收起來,謹慎的收好,重新換回一張溫馴老實的面孔,討好的望著樓春平道:“妾身還有一事求三爺。”

樓春平自覺形象高大了些許,一邊做著升官夢,一邊享受著杜霜醉的卑微,心情大好的道:“說。”

杜霜醉便懇切的道:“再過幾天便是盂蘭節,妾身想出去看看熱鬧……”

盂蘭盆節是京城一大盛事,不說小門小戶不講避諱,傾家而出,就是公主、郡主都喜歡湊這個熱鬧的。

杜霜醉久聞盛名,卻從未去過。她只知道奇觀寺是京城最大的寺廟,每年七月半,不僅有高僧來誦經、做法事、放焰口,還有燒法船、放河燈的習俗,一來祭奠先祖,二來竟成了一項民眾娛樂節目。

京中富戶都爭相做精緻的法船,在河上炫耀。這所謂的法船是是最大的冥器,是冥衣鋪用木條或秫秸及彩紙糊制而成。法船上艙、櫓、槳、舵齊全,大的可糊幾層數節,抱到法會之處再拼接而成,等到誦經、做完法事後,一把火燒起來,把個河面照的亮如白晝,連天都是紅的,也算京城一景。

再加上河面上到處都是精緻的各種河燈,順水漂流,搖搖蕩蕩,“水中河燈蕩碧波,岸上燭光滿城街,街市一片璀璨”,竟把個京城點綴的和個夢幻城一樣。

杜霜醉很想去瞧瞧熱鬧,可她又不確定樓夫人會不會放行。她旁敲側擊,問過秦氏和鄭氏,兩人雖比她年長,興致卻一點都不比她低,兩人都道:“如果母親允許,咱們妯娌三個約著一起去。”

那也要樓夫人允許才成。她或許不會為難秦氏和鄭氏,但她這新嫁過來的小媳婦,又一向是樓夫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那可就難說了。

杜霜醉只得把主意打到樓春平頭上。好在他還識趣,大手一揮:“這有何難。”好歹是看她出了五千兩銀子的面上,他大包大攬的道:“我去和母親說。”

這麼一件小事,徹底銷掉了杜霜醉在他出人頭地這條康莊大道上的“功勞”。

第098章、河燈

樓春平不答應,杜霜醉也要去,只不過那時她便要動用“非常”手段,橫豎她現在臉皮可以不要,做什麼事都豁得出去。不過既然他答應替她去和樓夫人周旋,杜霜醉也就省了事。

樓春平也是想到了這點,所以才這般好相與。

他怎麼和樓夫人周旋的,杜霜醉不知道,她只是發現自從她拿出了一萬兩銀票,日子忽然就消停了。樓春平待她還是不冷不熱,倒是樓夫人沒再刻意為難她。

拿銀子換舒坦生活,呵。杜霜醉只覺得諷刺。

轉眼就是七月半,一年一度的盂蘭盆節到了。

樓夫人對外一向不吝嗇落個寬懷的美名,這天閒下來便召了秦氏、鄭氏和杜霜醉在花廳裡閒坐說話:“七月十五是盂蘭盆節,往年都是我帶著你們妯娌兩個去奇觀寺捐些香油錢,順便看看法事以及放焰口,今年多了三郎媳婦,你們若是有心看個熱鬧,就商議商議只管去吧……”

倒不是樓夫人有多體恤,實在是樓家不過從四品,媳婦們的規矩比照沒出閣的姑娘們終究寬鬆了許多,若不放媳婦們出去,反倒要惹人笑話呢。

杜霜她久在家悶著,除了偶爾回趟孃家,再無去處,因此聽樓夫人下了大赦令,心動之餘,臉上便帶出笑意來。可想起了心中難以觸碰最柔軟的角落,又是一疼,神色就黯淡了下來。

別說她了,就是秦氏和鄭氏都難掩意動,紛紛道:“母親體恤,倒是媳婦們能放鬆偷懶了。”

樓夫人擺手,隨和的道:“你們就和貪玩的小孩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