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那陰沉的一站,竟讓本來就有些許恐懼的蘇凌微微顫慄起來。
進了蘇家了門,便不比外面。
以蘇家的勢力,殺死一個皇后,再隨便找個藉口混過去,實在是太平常無奇了。
那蘇大人眯起眼睛,盯著蘇凌,恍若一個陰沉判官。
蘇凌儘量挺直腰桿,抑制住自己的恐懼。
原版蘇凌可是能空手鬥穆家的女人,她不能太弱雞了!
那蘇大人隔著一層鐵欄珊,下巴有些倨傲的抬起,沉聲道:“想我蘇家歷經三代朝堂而不倒,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憑什麼又認為我們會任你擺佈呢?”
蘇凌掌心微微出汗,卻又強迫著自己聲線不要顫抖,說道:“蘇大人,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蘇大人立刻嗤笑一聲,輕蔑道:“不要再裝傻了,愚蠢的丫頭。”他的聲音陡然充滿殺機,“你帶來的心腹已經全數被我控制,鳳棲宮裡也全都是我的人。櫻盛,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好好考慮,你識相的話,我就饒你一條狗命,不識相的話……呵,老夫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活的。”
大概是一開始太過恐懼,此刻的蘇凌反而被在極致中硬生生逼出冷靜來。
他要蘇凌識相?識什麼相?
他為什麼要控制蘇凌的心腹,為什麼要控制住鳳棲宮,既然這麼討厭蘇凌,又為什麼任由她做了皇后,為什麼現在不立刻殺她?
☆、第12章 第十二章
蘇凌超常發揮,對著這位黑判官面不改色地說道:“蘇凌不懂什麼叫識相,還請蘇大人解釋清楚。”
如果是一般人,大概會覺得這裝傻很無趣,再將情況原原本本的剖析開來,嘲笑一通這個裝傻的人。
可是這個黑判官不是一般人。
蘇大人冷笑一聲,可能是覺得解釋這個會十分沒意思,懶得再和蘇凌虛與委蛇,只是撂下句話:“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再來。櫻盛,你最好給我交出來。不要以為我們蘇家會怕那點東西,就算全抖出來了也不過是受點譭譽。更何況如今以你這籠中鳥情況,就算有心也無法再有所作為。”
它?
抖出來?
蘇凌十分心力交瘁,所以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你們難道就不能說清楚嗎!!
我也想交給你們啊,可是你們不說我哪知道要交啥!
那群人遠去,石門開啟,隔的遠遠地,蘇凌都能聽見那細微的磨損聲。
渾厚的聲音一直在這地道內綿延了許久,迴響帶起迴響,逐漸式微,最終,這裡只餘下蘇凌清淺的呼吸聲。
她驀地想起一件事情。
在這個不知道有多大的地牢之內……貌似只有她一人啊。
石門外是肯定有人看守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蘇家將地牢裡面的人全都撤走了,就連蠟燭也搖搖晃晃快要燃燒殆盡,整片地牢陷入死寂。
被兩重門鎖著,蘇家人也不是太擔心她逃走。
蘇凌只覺得心頭髮麻,詭異感憑空而起。
不要臉啊,居然這麼搞!
還好,蘇凌安慰自己,我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馬克思唯物論的忠誠——
媽媽這裡為什麼好像還出現了另一個呼吸聲?
離她最近的那根蠟燭已經快要燒完,本來就微弱的燭火更是搖搖晃晃著要滅下去。
燭光做著最後的掙扎,忽明忽暗,蘇凌只覺得地上那鐵欄珊的影子都飄忽不定,一會兒大,一會兒小……
終於,蠟燭的最後一口氣滅掉了,她這裡陷入了黑暗。
黑暗裡似乎有人在吹氣,蘇凌又覺得可能是自己太過緊張,畢竟她現在耳道里鼓動的全是自己的心跳聲,除此以外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
蘇凌心說不能這樣,別再蘇家沒動手,自己卻已經被自己嚇得半身不遂了。
先慢慢找塊不是那麼髒的地方坐下,坐下以後再考慮冷靜下來眼下的情況。她想定情況,便開始邁著僵硬的一雙腿,準備找個角落坐下來,卻在轉身的時候差點沒被嚇瘸了。
她的頭髮絲好像穿過了什麼東西,還被微微勾了一小下,黑暗裡的氣息驟然而至,嘆氣聲清清楚楚。
蘇凌登時崩潰,抱著頭就想大喊。然而即使什麼都看不見,還是有一雙手準確的捂住了蘇凌的嘴,沒讓那聲尖叫出口。
那人輕鬆的說:“總算找著你了。”
蘇凌小腿打顫,心跳如雷,頭皮也有些麻麻的。
她覺得自己沒被嚇暈過去可真是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