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為了銀子打打鬧鬧,趙十九是一定不會輸給她的,也不會輕易饒了她。可今兒看起來,他似乎無心鬥嘴?尤其她還冒了一個“香港”這樣的新詞兒,他居然也沒有反應?
不對勁兒呀?!
看著他沉鬱的面孔,夏初七決定暫時放棄馬車外面的春意盎然,把簾子給放了下來,吃吃笑著,將手肘在他的膝蓋上,託著腮幫,仰起頭來,衝他眨星星眼。
“喂,你有心事呀?”
“無事。”趙樽聲音清冷。
“喲喂,這還叫沒事兒?瞧瞧你的臉色?臭得都能揭下來做臭豆腐賣了。怎麼今天回來,就像和誰有深仇大恨似的,到底誰惹你了?給我說說,我給你報仇去,只要是十歲以下的,我包管都能打得過。”
她自覺幽默,可趙樽略略掃了她一眼,還是不答。
這一下,夏初七好奇心更重。
一雙大眼珠子骨碌碌轉著,自顧自地“哦”了一聲兒,猜測說,“大仙兒我掐死算一下啊。嗯,今日天不亮你就去上朝了,結果還沒到晌午就回來了。在這個期間裡,你能見到些什麼人呢?肯定是朝堂上的事情對不對?是不是你老爹,或者你哪個老哥,或者你侄兒……哦,該不會是傻子他欺負你了吧?”
看著她嬌靨如花的笑臉,趙樽目光深了深,一隻手臂橫過去攬了她的腰,往上一提,索性把她抱坐在懷裡,卻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仍是一本正經地端著冷臉。
“阿七,這些日子,在誠國公府好好待著,不要瞎跑,等爺來娶你。”
夏初七看著她,遲疑了片刻,突然喊,“趙樽。”
她難得嚴肅地喊他名字,趙樽微微蹙了眉頭,“嗯?”
夏初七板著臉,“你可知道什麼是娶嗎?”
趙樽唇角一牽,輕輕捏了下她的臉,“你說呢?”
冷冷哼了一聲,夏初七猛地一把拍開他的手,正色得繃著個小臉兒。
“我還以為你是知道的呢?可顯然,你還是不知道。說來說去,還是那句話——我們之間有代溝。你是一個大男人,可我卻不是個小女人。我不喜歡你隱瞞我,不喜歡你欺騙我。嫁娶嫁娶,在你看來,只是娶了一個女人回家,為你生兒育女,為你打理家業,為你繁衍子嗣,對不對?可在我看來,男人與女人的婚姻,不僅僅只是得到彼此,而是應當生死與共,榮辱與共。你如果真的打算娶我做你的妻子,那麼你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