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你當都像你一樣傻?”
“好好好,我傻我傻。”黑皮嗤了一聲,“可我覺著吧,只有傻子才會去追大部隊。你說咱慢點走,誰又知道?”
“這還不慢?怎樣才叫慢?”
“你看這天兒都黑了,不如今兒晚上,咱先找個客棧歇歇腳?”
“歇個卵!”老孟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再歇一晚,黃花菜都涼了。我估摸著啊,咱再趕兩三天的路程就能追上大部隊了。輜重營走不快。”
聽著幾個人的爭論聲,夏初七低著頭,看著路,沉默了一會兒,突地轉過臉來打斷了他們的話,“老孟,我也覺得應該歇一晚。兄弟們都累了,找個客棧,好好睡一覺,洗個澡,明兒再搞幾匹馬,咱們騎馬上開平。”
這男人之間交往與女人不同,越是狠的人,越是能得到別人的尊重。自從仰天山那一“戰”開始,這丁字旗的幾個人對夏初七就另眼相看了,個個都佩服她是條“漢子”,如此一來,她在丁字旗裡的地位也就非同凡響,就連老孟也敬重她。
可聽到她說要弄馬,老孟卻是倒抽了一口氣。
“小齊,咱身上可沒多少銀子,怎麼搞得到馬?”
要說在非戰時還好一點,如今是在戰時,又是在戰區,馬匹這樣的東西,好多都被官府徵用去了,是稀罕物件兒,薊州雖然是一個大鎮,可一次性要搞到六匹馬,就算有銀子也極是不易。更何況他們根本沒多少銀子。
活動了一下酸澀的胳膊肘兒,夏初七嘆了一口氣。
“放心,我自有辦法。”
“咱可不能去搶啊?”
看著老孟一臉緊張的樣子,夏初七咧了咧嘴。
“不搶。我去騙——”
說罷她也不管他們大眼瞪小眼的樣子,徑直走在了前面,挑了城郊一間價格便宜的簡陋客棧住了下來。幾個人身上帶的銀子都不多,住不起好的客棧,也不敢要多了房間。
原本按老孟的意思,此去開平還遠得很,能節約就節約,六個人要一個房間擠一擠就行了。可夏初七打死都不與他們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