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的絹子,在掌心裡隨意的纏了兩圈,眸色淡然地問。
“陛下沒事吧?”
一句話,他直接把“手接箭矢”的行為,解釋成了“護駕”。而趙綿澤似乎也樂意用這樣的解釋來麻痺場上的眾人,他朝趙樽溫和一笑,在何承安手忙腳亂的扶攜下,坐了回去。
“幸得十九皇叔護駕,朕才僥倖逃過一劫。來人,記上,晉王護駕有功,欽賜白銀千兩。”
“謝陛下。”
趙樽即無喜,亦也憂,只拱手致謝,坐回了原位。他剛一坐下,孫正來便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開啟拎著的醫藥箱,為他包紮傷口。
他一臉憂心忡忡,趙樽卻不動聲色。
夏初七看著他略略蒼白的臉,心臟跳得怦怦直響。她比趙綿澤更清楚,趙樽那一握是為了救她。可這行為也實在太令她驚悚。
若是他沒接準,箭直接射中了他呢?
她不敢去想這樣的後果,一雙驚魂未定的眼,看著錦衣衛把那個射箭的兵卒帶下了校場,眸子裡的光暈,慢慢濃重了起來。
眉頭一皺,她側過眸子,看了一眼滿臉凝重的烏蘭明珠,又看了一眼面色清冷的東方阿木爾,冷冷勾唇,是實而非的笑了起來。
“太后,多謝茅廁外的提醒……”
東方阿木爾神色極涼,“不必謝我。你該謝他。”
“他是誰?”她再一次笑問。
“你知。”阿木爾顯然不樂意答。
可似是沒有聽出她的冷漠,夏初七眉梢輕輕一揚,笑容卻是擴得更大了,“太后,果然是一出好戲。”
東方阿木爾似是沒有明白她的意思,清冷的眸光,略略閃過一抹淡淡的陰影,朝她看了過來。
“你在說甚?”
夏初七唇角上翹,不與她解釋,只是看向校場上面。
“繼續看戲吧。”
~
一段小插曲,也沒有阻止射柳的繼續。
那個公然刺殺皇后的兵卒被錦衣衛帶了下去,至於要怎樣處置他,夏初七並不關心。有些事情,既然由東方青玄來處理,她就沒想到過還會有後續。如今她在意的,只是晏二鬼到底哪裡去了。
“好——”
又一聲讚歎!
“世子虎威!”
又一回鑼鼓聲。
“再來一發!”
又一聲高吼裡,北狄世子蘇合穩穩的接住了射斷的柳支。
看得出來,這人屬實勇猛過人,加之他似乎對容色美豔的趙梓月心有好感,在場上比試時,拼盡了全力,明顯比別人更為上心。
如此一來,勝算穩穩的自然是北狄人了。
夏初七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