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正在吃餃子的小寶音卻接了嘴。
“表姨父,寶音像……阿古木郎!”
像阿古木郎?
低“呃”一聲,帳裡有人抽冷氣。
夏初七心裡也“咯噔”一下,生怕觸了某人的逆鱗。而顯然已經被觸了逆鱗的某人,那一張冷肅的面孔上,黑沉沉一片,宛如暴風雨前的天空,不見半絲光亮。
好一會兒,沒有人敢說話。
但小寶音不同,她才不管她爹什麼表情。大抵說完了像阿木古郎,又想去安慰她娘,寶音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便握在夏初七的手上,又道,“阿孃,我雖像阿木古郎……也有一些像阿孃的……”
不補充還好,一補充就捅蔞子了。
她長得又像東方青玄又像夏初七,這說明了什麼,這不是誠心要把她爹給活生生氣死麼?夏初七輕輕咳嗽著,看著寶音一本正經的眉眼,突地有些嘆息。
這閨女其實真的像趙十九。
她這腹黑簡直是天生的,而且腹黑得無聲無息。
若不是寶音只有兩歲,若不是她的小表情是那樣的認真,她真的會覺得這小丫頭是故意在氣趙樽。
不過,她分明不是。
一個人說完沒看別人反應,她把小臉偏向趙樽。
“阿爹,寶音說得可對?”
火上澆油是什麼?寶音便是了。
趙樽看著女兒認真嚴肅的眉眼,臉孔便涼出幾分冬風瑟瑟來。可是,當著哈薩爾和下屬的面,他若是當場發飆,顯得太過小家子氣……可若是不發飆,他一直在沸騰的心頭血,又如何咽得下去?
看著女兒,他僵持的面孔上情緒不明,仿若暴風雨前的陰霾,看得鄭二寶幾個熟悉他的人都夾緊了尾巴,生怕發生大戰,燒到自己的眉頭……
可小寶音絲毫未查氣氛的僵持,又發話了。
“阿爹,你生氣了麼?”
趙樽再大的氣,也不能對女兒發。
拉著寶音的手,他淡淡哼了一句。
“沒有,阿爹怎會生氣?”
“哦。”寶音恍然大悟,仰著小腦袋,笑得甜甜的,“寶音長得不像你,你也不生氣,便是乖阿爹……這樣,讓阿孃再給你生一個,長得像你的吧?”
她先前說了幾句話,就沒有這一句話這般中聽。
趙樽滿肚子的怒氣,都被女兒給治癒了。
“好,回頭讓阿孃再生一個。”
說這句話時,他的眼風是掃著夏初七的。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