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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部分

會發生什麼事?趙樽不敢想,半分都不敢多想。

他害怕多想一下,會失態,會失控,會不管不顧。而那樣的他,不是阿七要的男人。

一個人牽著馬在滄州城裡沒有目標的逛了一日,趙樽在黃昏時分方才回營。

營中將士見到他,紛紛低頭,誰都不敢去惹一頭處於憤怒邊緣的獅子,人人都在猜測他到底要壓抑到何時才會徹底爆發。可他們似乎都猜錯了趙樽,他沒有爆發,更沒有憤怒,他一如往常,除了中途一個人策馬去了一趟滄州附近最高的馬騮山,對著遠山近巒,大聲喊“阿七”之外,他沒有做半點與身份不符的事。

在山上,他喊了,一遍一遍的喊,沒有人回答。

阿七聽不見,即便聽見,也不會回答。

認識第七個年頭了,這是阿七第一次脫離他的視線。

一種深深的無助感,扼得他咽喉梗塞。

他想過,也許等他回營時,阿七會笑吟吟地過來接他,順便損他一句。

“總算捨得回來了。”

他甚至也希望她生氣或者惱恨地跑過來,讓他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然後破口大罵。

“趙十九,你欠我這麼多銀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還得清?”

他沒有告訴她,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還清欠她的錢。甚至於,他希望一輩子就這般欠著,這般牽扯不清。

他喜歡欠著她,喜歡看她氣得眉頭倒豎的小樣子,喜歡看她呱呱亂叫著埋怨,喜歡看她為了算計他的銀子那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小心思,更喜歡她簡單純粹地窩在他的懷裡,腦袋蹭來蹭去的喚他的名字,小女人心性十足。那個時候的阿七,是最有女人味的阿七,每每讓他心潮起伏,有一種身為男人的自豪感與責任感。他必須讓她幸福。

可盼了,終究還是失望。她沒有在營裡,也沒有在她的房間裡,更不會像以前那般,死皮賴臉地纏著要跟他一起睡。

她一定去了北平。趙樽這樣告訴自己,為了他們的女兒,她肯定會回去。只要她回去了,他就能找到她了。

亂七八糟的思維交織著,他重重坐在她走之前坐過的床沿上,看著彷彿被洗劫過的房間,也看到了壓在硯臺下的那封信。

這個世上,除了趙樽,估計誰都不能懂得夏初七寫這個的意思。

可他是知道的,她來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