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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部分

又進來過一次。”

燕九少爺是為了對比流徵的筆跡又進來過一回。

“你們姐弟倆在這裡洞裡進進出出是想做什麼?”元昶一邊把封洞的石頭扒拉下來一邊瞪著身邊的神秘姐弟。

“事情相當複雜。”燕七道。

這麼一下就從“有點”升級到“相當”了。

元昶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言; 把洞口清理出來之後向著燕七一伸手:“裡面黑; 我拉著你; 別碰著。”

“我找茶房要了生爐子的火摺子。”燕七從懷裡掏出火摺子給他看。

“那你拉著我; 火摺子光太小; 我怕我看不清路。”元昶神色自若地道。

“呵呵,”燕九少爺皮笑肉不笑的聲音從旁邊飄過來; “那塊大石後面; 我放了火把。”

元昶:“……”

舉了火把進洞; 那三塊人形的大石仍然比肩連袂地靜靜立著; 身後便是那面刻著流徵留詩的洞壁; “‘鴻圖未展義先斷,可笑當時少年心。自此吾入黃泉去,只願來世不逢君。解勸有緣後來者; 莫使冰心投暗襟。世間最毒權生欲,多少豪傑誤到今。’”燕九少爺舉著火把沉吟,“這首詩的下面還有字,但卻被人毀了,如果不想被別人看到,為何不毀掉整首詩呢?根據前面的結義詞,任何人看到這首詩應該都會想到這其中的故事,更何況大伯字清商,就算不知道的人稍加打聽也能打聽的到。”

“也許毀掉字跡的人認為不會再有人能發現這個三友洞吧,”燕七指了指旁邊碎石堆成的洞壁,上面有著火藥殘留過的痕跡,“這裡應該才是三友洞真正的洞口,有人把洞口炸塌了,以為可以就此將這個洞塵封,所以也就沒有再費勁將整首詩都毀掉,這個人只是沒有想到,通往三友洞還有另一個途徑,就是我們進來的這條路。”

“不,你錯了,”燕九少爺道,“別忘了我們第一次是怎麼發現三友洞的,是根據酉初亭的九宮格提示找到的後山的入口,已知這些提示是大伯曾經設下的,如果毀掉此詩並炸燬真正洞口的人是他,那麼他為什麼不同時毀掉這些提示?就算不是他封的洞口,那麼在這洞口被炸燬後,他一樣也該毀掉酉初亭的提示才對,為何就任由這些提示擺在那裡,難道就不怕有人進得這洞,從而翻出那段往事?”

“呃,也許大伯認為不會有人有這樣的智商能夠解開他的提示呢。”燕七攤攤手,“所以索性就這麼扔在那兒,愛誰誰。”

燕九少爺兀自沉思,未待搭言,卻聽得元昶道:“你們在追查三友的事?既然這其中有你們大伯,為何不直接去問他?”

“他如果肯說的話,我們就不用在這兒琢磨啦。”燕七道。

“不如我幫你們去問問我姐夫,”元昶道,“我姐夫當年也在錦繡唸書,聽說和你們大伯天天泡在一起,或許他知道此事。”

“呃,可千萬別,”燕七道,“這件事牽扯著當年一些隱秘事,是被禁了口的,你真要去問了下一次就只能在午門外最後一次見到我了。”

“讓他去問,也不是不可以。”燕九少爺忽然開口,眼底帶著似笑非笑地看向元昶,“就是不知這人能不能信得過。”

元昶笑了一聲:“燕九,用不著激將法。燕小胖的事就是我的事,她想知道的答案,我赴湯蹈火也給她打聽回來。”

燕九少爺也慢吞吞地笑了笑:“有決心是好的,有沒有腦子可就難說了。”

被放了嘲諷的元昶竟也不惱,只微揚著下巴垂眸淡淡看著他道:“你若怕我把事情辦壞,就該將前前後後的根由同我講清楚,我知道得越細,出錯的可能就越小,大不了我每走一步都和你們商量,三個臭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呢,這世上許多事想要完成,不僅要靠頭腦,還要靠信任。”

元昶是戰場上出來的,出生入死,最重要的往往不是本身的能力,而是信任自己的戰友。

聽聞此言,燕九少爺竟難得的沒有繼續毒舌,只將手一揣,淡淡地道:“你若真想幫忙,可以。但此事涉及隱私,我無法對你全盤盡述,只能挑你能知道的告訴你,你若介意的話,現在收回方才的話還來得及。”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元昶雙手抱懷,背脊筆挺地往燕九少爺面前一站。

三個人從三友洞出來時,大半個中午已經過去,元昶將石頭重新填滿洞口,而後同著姐弟倆往前頭去。

“我姐夫時常同我講起他和你們大伯讀書時候的事,”元昶道,“卻從未聽他提起過清商、流徵和玄昊這三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