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她和別人聯手傷他性命!
“你還在猶豫什麼?”沈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恨不得拿命愛他,可是他的心裡卻只有燕無暇那個賤人,為了那個賤人,殺了你六個師兄,為了那個賤人,逼得你十幾年與世隔絕,為了個那賤人,更要親手取你性命……這樣狼心狗肺的人你還不肯放手嗎?”
花千束搖頭。
這樣的人,她為什麼還不肯放手?
沈真見她這般,不由便急了。
若是論單打獨鬥,這裡誰會是藍玉的對手?
可是有個花千束便不一樣了!
她擅毒擅盅,而藍玉礙於誓言又不能對他動手,如此一來,只要他在一旁牽制藍玉,花千束在一旁使毒,拿下藍玉便不是問題。若非如此,當日他在明知藍玉是強敵的情況下,又為何還要費盡心血的去尋了花千束來北齊?
“花千束,你難道真要死了都讓燕無暇那個賤人看不起嗎?”
花千束一句話也聽不進去,她只是怔怔的盯著藍玉看,腦子裡只有兩個念頭“殺了他”和“不殺他。”
沈真看得火起,還想再加把火,耳邊忽然就響起一道沁涼如冰的聲音:“上次沒殺了你,這次總不會叫你逃脫生天了。”
眾人不由得齊齊循聲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燕離和容錦從外面走了進來。
燕離還是離開前的樣子,只是容錦似乎變了,只是哪裡變了,卻又說不上來。
屋子裡正陪著如雪走出來的杏雨一眼看到院子裡的容錦,頓時喜出望外,“姑娘,你沒事吧?”
容錦抬頭迎著杏雨焦急激動的目光,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沒事。”等看清杏雨邊上的如雪後,怔了怔,一臉猶疑的問道:“你是如雪嗎?”
如雪點頭。
容錦不由便笑了問道:“如雪你怎麼來的?”不等如雪回答,她卻是自嘲的一笑,說道:“看我問得的傻話,你師傅在這站著,你自是和他一起來的了!我說的對不對?”
如雪抿了嘴,臉上綻起一抹淺到近似於無的笑。
而藍玉這個時候也已經目光輕抬,朝燕離和容錦看來,對上燕離看來的目光,他似是想了想,稍傾臉上綻起一抹玩味之色,“有些你不能做的事,我替你做,有些不該我做的事,還是由你來做,怎麼樣?”
“好!”燕離簡單卻有力的回道。
藍玉臉上的笑容愈盛,呵呵一笑,抬手招了容錦身側的如雪,“阿雪你過來。”
如雪朝容錦看去。
“去吧,你師傅肯定有事找你。”
如雪點了點頭,大步朝藍玉走了過去。
而這邊廂,燕離轉身迎向神色變得難看至極的沈真,袖籠一甩,手裡便多了兩柄短劍,劍尖輕抬直指沈真,聲如寒冰的問道:“是你一個人上,還是將你那些見不得光的同伴招呼了一起上?”
“阿離,不得無禮。”燕正天拾腳走出廊簷,目光直直的瞪著燕離,“沈真是朕的御前四品帶刀侍衛,你殺他形同謀反!”
燕離冷冷的颳了燕正天一眼,“我母親是受先帝所封的護國公主,超一品誥命,他小小一個四品帶刀侍衛張嘴賤人,閉嘴賤人,你可以不管,我這個為人子女的卻不能不管。你若是覺得,殺這樣一個人,便是謀反,那就算我反了吧!”
那就算了反了吧!
燕正天尚未從這晴天霹靂裡驚醒過來,燕離已經飛身而起,手中短劍劈起一道驚天寒芒直直殺向了沈真。
而便在燕離向沈真發難之時,一邊的藍玉也動了。
誰也沒看到他是如何移動的,但等看清楚時,他已經牽著如雪站在了花千束跟前,“給你一個公平的機會。”
花千束抬頭,看向藍玉。
“如雪是我的徒弟,她與你鬥一場盅和毒,她若是輸了,我放你離開,她若是贏了,你自我了斷!”藍玉說道。
花千束的目光落在藍玉牽著如雪的手上。
有那麼一瞬間,她恨不得一刀斬斷那隻如玉瓷般刺眼的小手上。
“不。”
“不?”藍玉挑眉,“什麼意思?”
“意思是,”花千束笑了笑,下頜微抬,目光三分倔強七分兇狠的看著藍玉,“我若是輸了,我自行了斷,若是我贏了,你娶我為妻,並且親手殺了她!”
手指霍然指著抬頭看著她的如雪。
藍玉眉梢輕揚,看向如雪,問道:“阿雪,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