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也不帶了嗎?”
王海娟心裡翻攪得難受,說:“你從來不肯信我,你總覺得是我在無理取鬧,你說她平時跟你保持著正常距離沒有任何不妥當的地方,如果這是真的,那我也跟你說過了,她當著你是一副嘴臉當著我又是另一副嘴臉,她在我面前就是時時處處話裡話外都是很崇拜你,說你又待她很好。秦志剛,我不傻,那不是單純的感激,是一個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崇拜,也是在挑釁我。”
秦志剛長長嘆一口氣,“她有什麼理由這樣呢,真如你說的她對我有想法,那不是更應該瞞著你嗎?你也在店裡呆了快兩個月了,你不是能看到嗎?日常的相處都很正常,娟子,我真的覺得是你多心了,都是一些莫須有的事情。”
“你知道疑人偷斧的典故嗎?說有人丟了把斧頭,懷疑是鄰居家的兒子偷的,這時候看他走路的姿態、臉上的神色、講話的神情,哪一處都像是偷了斧頭的樣子,再幾天找到了自己的斧頭,隔幾天再看鄰居的兒子,一舉一動都不像偷斧頭的樣子。我覺得你現在就是這樣,你對姜小豔有成見,再看她一舉一動都覺得有問題。”
“說到底你還是信她不信我,她品性端方,我神經質嘍?”王海娟說這句話時頗為自嘲,神經質這個詞,是半個多月前兩人為同樣的問題吵起來秦志剛給她的。
她翻了個身面向牆壁那側躺著閉上眼不想再說,心裡那種委屈鋪天蓋地卻渲洩不出,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沒入枕巾裡。
她也累了,這樣的談話,一個月來夫妻倆談了不下十次,最初她會氣到歇斯底里,夫妻倆說著說著口氣衝起來就變成了爭吵,現在她連說都不想再說了。疑人偷斧,他這個典故講得挺好的,他自己何嘗不是這樣。堅信姜小豔沒問題,堅信是她疑神疑鬼,她說再多有什麼用。
王海娟也知道,自己陷進了一個坑裡,如果秦志剛說的都是真的,那姜小豔就是有意給她挖坑,她就是故意刺激她,讓她不安讓她去跟秦志剛要求開了她,她料定秦志剛看在她哥的面上不會那麼做,那麼他們夫妻之間必然起齟齬。
她知道是坑,可她還是跳了,不然要怎麼樣,看著這麼個打著歪心思的女人天天在秦志剛身邊嗎?所以她情願把六斤放到孃家,自己每天和秦志剛一起去店裡一起回來,姜小豔當著秦志剛一臉純善,私下裡沒少看她笑話。
王海娟真是覺得姜小豔不要臉,她一個上趕子要破壞人家庭的,還能笑話她一個正妻拿她當賊防,把她逼到這份上,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王海娟常想,怎麼就沒叫秦志剛看見她那副嘴臉呢?
她覺得這大概是她的報應,剛進秦家頭半年她鬧騰得太厲害,那時候的她不知道腦子裡哪根筋搭錯了,對自己公婆和哪怕沒見過面的嫂子,也不吝於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後來在孃家受盡大嫂的冷嘲後腦子才清醒一些,想通了很多事。
今天看公婆行事,再看大嫂顧婉,真正知道當年的她在秦志剛眼裡是副什麼嘴臉了。所以是她透支了他的信任,到今天遇上真正滿懷惡意又會裝的姜小豔,秦志剛也只當是她舊態復萌。
所以,人這一生行事,半點不容行差踏錯,王海娟到今時才嚐到了自己釀下的苦果。
第140章 140
次日一早; 六點不到就起床的顧婉; 出了房門發現大門已經開了; 轉出堂屋見王海娟在灶房裡做早飯。
“二弟妹這麼早就起了?”她過去打招呼; 卻見王海娟神色間有些不自在,等她適應了灶房裡略暗的光線; 才發現王海娟的眼睛有些紅腫。一看就是久哭導致的,顧婉和她畢竟不太熟; 兩人又是妯娌,她也就只作沒看到,說:“我先去洗漱一下再過來給你搭把手。”
說著就先出了灶房; 王海娟見她出去; 暗暗鬆了口氣。她昨夜裡沒忍住流了些淚; 眼睛又不爭氣,早上起來就腫了。
林春華往日也是這個點起身; 出來見顧婉在洗漱,老二媳婦在廚房裡已經忙活開了; 她進灶房看了看; 早餐煮粥還切幾個菜準備炒了就著粥吃的,倒也不錯。等看完這些一轉頭就發現王海娟一雙眼是腫著的; 昨天就覺得不太對的林春華這會兒終於反應過來是哪不對了; 老二兩口子之間的氣氛不對勁,現在想想,昨天幾乎沒見兩人相互說什麼話。
林春華當婆婆的可沒有顧婉那麼些顧忌,直接開口問:“你跟老二吵架了?”
王海娟忙搖頭; 說就是昨天晚上沒睡到枕頭眼睛才腫了。
林春華扯了扯嘴角,這點眼力她還能沒有。
“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