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們是敵人而所有減損。”

段君銘說的慷慨激昂，無非就是告訴將士們，千萬也要記得寧死不屈地忠誠於他。招降納叛是很不錯，但是如果自己的人遇到危險也去投降叛逃了，絕對沒人願意的。反正人都死了，借他們的精神來樹立一下榜樣，也沒什麼不好。

他的旨意下達完畢，回過頭來，趁著沒人注意，悄悄地朝楚今朝擠了擠眉，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楚今朝垂下眼眸裝作沒看見。

段君銘本來想討好下她，結果討了個沒趣，頓時也有些掃興了。這邊的事情已經完成，他也不想再在這凍死人的天氣裡逗留，轉身就走了。

楚今朝還留在原地，望著城樓上計程車兵，他們個個臉上都是心悅誠服的表情，恭送著皇帝，感謝著有幸能為這麼一個仁愛的君主效命。

“楚卿？”

段君銘不悅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很明顯地傳達著“還不跟上”的意思。楚今朝又回頭望了他一眼，心裡總算承認，只要這個人願意，不管是不是，他都能當好一個皇帝，因為他實在是太懂得怎麼收買人心了。

得人心者得天下啊。

也許，段懷瑾真的不足為懼。

楚今朝快走兩步跟上去，在他身後輕輕說了一聲：“謝陛下。”

段君銘斜眼睨了她，然後又目視前方，輕飄地道：“真謝朕，就別再喚朕‘陛下’了。”

楚今朝有些不解，再望去，卻見他仍舊昂首漫步地往前走著，剛才的話似乎只是一場幻覺。她又偏頭向霍穎光望去，霍穎光卻跟了她幾步後早退回去了，因為他更感興趣要怎麼鑿冰，才能不傷害到穆欽予與尉遲漣的遺體。

求仁得仁。

楚今朝最後望了一眼那依然化為雪雕的一對，最後在心中感慨一聲，往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