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這話說的多漂亮,送禮送到心坎裡,這話絕對是打他這裡來的。
要說這些高原咋這麼捨得,心寬手大的。其實他也跟割肉一樣,從小到大的,他也就這兩年才過上點好日子。所以他這心比誰都小,手比誰都緊,但他知道什麼叫有舍才有得。
好容易發點好吃的,他也想都留給田恬吃,那丫頭在外面不定吃多大的苦呢。可他不能,現在少吃一口,為了更美好的將來吧。
而且這一陣子去田恬家,和老兩口混的熟了,知道他想國慶的時候去首都,就從箱子底掏了個老人參。讓他想辦法給田恬換件呢子的軍大衣,說她嬌氣還愛美,看別人穿肯定羨慕。
高原因為從小餓肚子,更在意的是吃飽喝足,至於穿衣打扮方面他真的沒太去關注過。不過仔細想想,田恬好像真是一直都比較講究,哪怕圍個紗巾或者繫條毛巾,她都要和別人的花樣不一樣。之後,高原也記住了這一條,在以後讓田恬吃香喝辣的目標裡,又多了條穿好的、穿貴的。
來到新崗位也有個把月了,用到的用不到的他早就摸的門兒清,這種好東西,只要放出風去,就得有人上趕子過來找他。都不用出門,內部就消化了,
一根人參,不止換了件軍大衣,還把饒了一袋子糧。糧食給泰山大人送去,大衣就趕緊屁顛屁顛的帶來給田恬,還有他從別人手裡換的一瓶牛肉罐頭和自己那兩瓶水果罐頭,他一口都沒捨得吃,都揣來給田恬了。
現在的罐頭盒子都是封死的,要想吃到就得用刀切開,高原從後腰抽出把匕首,烏黑金亮的,把手上面還頂著一顆寶石。
田恬看它挺眼熟,好像是上回高原遞給她,讓自己使勁兒往他心臟上捅的那把刀。在這個樸實的年代,這把匕首有著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華麗,怎麼看怎麼像搞封建統治那些人用的奢靡器物。後來田恬才知道,這還真不是把普通的匕首,是他在老山裡扒古墓時撿到的一把刀,不知道埋了多少年了依舊削鐵如泥。不過見識到田家的家大業大後,明知道這是古董,可也沒什麼稀奇的了。就是想到這東西是墳堆裡扒出來的,有點犯膈應,但革命人百無禁忌,造禍吧。
這年代人出門在外身上的裝備非常全面,高原開啟罐頭後,又從揹包裡拿出把叉子插在罐頭裡的午餐肉上。
“快吃吧,香著呢!這是開火不方便,不然放點小白菜,再放點粉絲,拌上大米飯,那才叫一個香!~”高原手藝不賴,田恬深有體會,就連烤的麻雀,都比別人酥脆鮮香。
“別饞我,自從上學以來,我就跟辟穀差不多了。等以後災荒過了,我要天天吃肉,牛肉雞肉羊肉,每天都不重樣。”田恬恨恨的一口咬掉叉子上的午餐肉,悲傷的回想著以前的幸福生活,那時只要動動手指,就可以躺等美食自動送到家門口了。
她一臉垂涎的饞樣,過度的都有點猥瑣了,可照樣能戳到高原的萌點,情人眼裡出西施說的就是這種了。
“好,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做。”高原拍了拍她的頭。
沒有承諾,也沒有誓言,就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高原卻做了一輩子。哪怕在日後再忙的日子裡,他都要時不時抽空做上一鍋肉,一份一份的分好,讓田恬每天都能吃到他親手做的肉。
倆人膩歪了一下午,因為高原是打著公幹的名義出來的,還要到對口的招待所去做登記,不然晚上沒有住的地方。現在交通出行特別的不方便,有公交車,可是就那麼幾趟,還不一定通你想去的地方。
高原要去就得走著,他心疼田恬不願意她辛苦,就不讓她跟著,說道:“你們同學不是還在教室等著呢麼,正好我去登記你去看看同學,如果招待所能做飯的話,我就給你做點罐頭湯,晚上咱倆再一起吃飯。”
“那你要來回跑,坐車過來就很累了。”嘴上雖然是在心疼他,但實際上卻是在賣萌撒嬌,那可愛招人疼的樣子,別說讓高原走幾趟招待所了,再使使勁八成能直接幹出地球去。
當然,男人的劣根是恆古不變的,就高原這樣的純情種子,骨子裡也有撩撥女性的本性。
“是挺累!不然你陪我回去,晚上也住在招待所吧。”高原暗示性的握緊了她的手,頭也忍不住湊進了一些,微喘著氣息渴望的說道。
作為一個宅女,田恬曾經汙過,但那都是精神層次上的,真槍實彈了臉皮真心覺得hold不住啊。
人一無所適從,就容易惱羞成怒,田恬一叉子好懸把鐵質的罐頭盒扎漏,咬牙切齒的說:“你還好意思跟我提這個!”
高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