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得東平侯的喜歡。
他們的頭目安傑只是個庶子,安昌可是嫡子,哪裡敢惹?幾人頻頻拿眼色使向安傑。
安傑咬了咬牙,“放行!”
趙玉娥鬆了口氣,“曦表妹,咱們快走吧,時辰已不早了。”
一日之內,葬了母親,父親又身亡,家中又突遭變故,她的神色很是疲憊。
雲曦扶著趙玉娥坐進了馬車,她正要跟著坐進去,扭頭時不經意看到謝楓仍然站在那裡,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臉上的微笑如冬日暖陽。
她微微一怔,瑩瑩拜下一禮,“多謝謝公子。”然後轉身坐進了馬車。
謝楓打馬走到車窗邊上說道,“謝某也正要出城門,謝姑娘是否願意與再下同行?”
青衣警覺的看著他,木著臉說道,“抱歉,我家小姐不喜歡與陌生男子同路。”
謝楓並不理會青衣,只拿眼看著車內的雲曦。
雲曦有些猶豫,這個人,她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謝公子請隨意。”
人家好歹幫她們解了圍,不好太拒絕。
安昌這時走過來,“我也要出城,曦表妹不會介意一起走吧?”
趙玉娥馬上看向雲曦,雖然安昌那晚救了她一次,但她對安府還是有些敵意。
雲曦拍拍她的手,“他沒有惡意。”又轉頭對安昌點了點頭,“好。”
有安昌同行,安傑便不會找麻煩。
安傑在官場上混,還要依仗東平侯,他不會也不敢得罪安昌。
一行人從安傑的面前出了城。
安傑氣得臉色發黑,卻腿腳哆嗦一直站不起來,太丟人了。他朝身邊的人吼了一句,“大夫怎麼還不來?”
他都要疼死了,那個該死的謝楓,是不是故意看到他的手被馬踩了才去相救?他明明可以早一步救他出來!
在城外選了墓址,車伕黃伯幫著挖了墓穴,安昌也在一旁幫了忙,這才將趙淮安葬了。
趙玉娥看著新堆的墳塋,心中思緒百轉,她知道父親喜歡林姨娘比喜歡娘多一點,卻沒想到他們二人冷情到合起夥來要了孃的命。
她一直敬重父親,誰知他只想著升官發財只想著怎麼讓林姨娘母子三人過得好,將她一人許了三家親。
這樣的父親……
她沒有哭,看著用木頭做的墓碑低低說道,“你養我十六年,我哭了你一場,也將你好生安葬了,從此,趙家不再與我有任何關係。”
安昌站在趙玉娥不遠的地方,見她已往馬車這邊走來,忙跟了上去,從腰間取下一個水壺遞上去,“趙姑娘,喝水。”
趙玉娥只看了一眼,沒有接,默然的走開了。
安昌收回水壺,訕訕的也跟在趙玉娥後面朝謝家馬車方向走去。
雲曦沒有打攪趙玉娥,與青衣在附近散著步。
她知道,趙玉娥的事只能是她自己解決,別人誰都幫不了,她必須得過這個上檻。
否則,母親的死只會一直是她心中的一場夢魘。
走了一會兒,雲曦不經意的看到謝楓居然還沒有走,正站在一株楓樹定定的看著她,兩個隨從站在一旁閒聊。見她在看他,謝楓馬上回以一個微笑。
這是她遇到他,他第三次這樣看著她。這不合常理。
謝楓會武,而會武的人都有自己的一個圈子,就比如做官只與做官的來往一樣,哪怕不來往也會聽說過。
雲曦便問青衣,“你可認識他?”
青衣也正在納悶,這人剛才對付安傑時,根本就沒有使出全力,否則以安傑那幾招花拳鏽腿,只怕早沒了性命。
他出手的招式較怪,看不出是哪門哪派。
“小姐,我也不認識他。”
青衣也不認識……
雲曦沉思了片刻,朝謝楓走去,在他三步遠的地方站定微微眯起眼眸,“謝公子一路跟著我們,難道是趙大人的朋友,想來上一樁香吧?”
青衣護在雲曦的面前,看著謝楓聲音冰冷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跟著我們?”
☆、074章 他不好了?
謝楓微微一笑,“忽然覺得這裡景色不錯,便停下來賞玩賞玩,想不到打攪了你們,在下就此告辭。”
他看了雲曦一眼,果真騎馬離開了。
雲曦眼神眯了眯,他到底是誰?
安昌伸長脖子朝謝楓離去的背影看了一眼,冷聲說道,“曦表妹,這人鬼鬼祟祟的,只怕不是好人。他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