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大一級壓死人,上司說抓誰就得抓誰。
謝楓只是個普通官差,東門兵馬副指揮使,他今日是出公差打這裡經過,一般也不走這座城門,而西門處的城門守兵又怎會認識他?
安傑一聲高喊,將十來個守城門的兵差一齊喊了過來。
雲曦拉著趙玉娥躲在一旁,心中不免為這位謝公子擔憂,他坐在馬上打敗了安傑,憑的是所處的地勢優勢,但現在這麼多人一齊來攻擊,他如何應負?
正在這個時候,卻聽到一陣“得得得”的馬蹄聲,十來匹馬正朝城門這裡狂奔而來,馬蹄捲起漫天灰塵,驚得過往的眾人狂呼亂叫四散逃跑。
馬匹直朝安傑處奔來。
安傑的十幾名屬下嚇得不敢近前,臉色發白尖叫著拔腿就四散跑開了。
那群馬的最後一匹馬上坐著一個少年公子,正高聲叫著,“快閃開啊!”
口裡喊著閃開,手裡卻用鞭子不停的抽那些馬匹。
雲曦嘴角抽了抽,這人是故意的吧?
安傑的面色頓時大變,那群馬來的太快了,他壓根就想不到會有人這樣御馬,一時之間竟然僵在了那裡。
安傑嚇得雙腿打顫,忍不住驚叫出聲:“快來救我!”
這種情況下,誰敢救他?逃命都嫌自己跑得慢了呢,他的下屬們沒一人上前。
群馬奔來,將安傑踏在馬下,安傑立刻慘叫起來。
謝楓這時打馬奔進馬群,身子一探,將那安傑的衣領給揪在手裡,然後扔出了兩丈多遠。
安傑抱著被馬踩爛的手掌,坐在地上不住的哀嚎。
雲曦與趙玉娥齊齊吸了口涼氣,安傑的右手已被踩得血肉模糊,不知將來還能不能拿得起筷子。
不過他也算命大,居然只傷著了手掌。
趕著群馬的少年公子騎馬走到安傑的面前歉意的笑了笑,“傑哥哥,你還好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恐嚇那群馬,想讓它們停下來,便用鞭子抽打它們,誰知越打越跑,這群馬真是太不聽話了。看來下次還要好好的教訓他們!”
安傑的腿還是軟的,想爬起來腿卻不聽使喚,又跌坐到了地上,手上更是鑽心的痛。
幾個兵差嚇得不輕,忙著去找大夫去了。
安傑坐在地上仰頭看著安昌怒吼,“安昌,你是故意的是不是?那馬兒越抽越跑你難道不知道?”
“我哪裡是故意的啊,那馬兒要跑,我也攔不住啊。”安昌一臉無辜的說道。
雲曦看了眼安昌,嘴角還是忍不住抽了抽,想不到溫文爾雅的安家二公子安昌,也有腹黑耍賴的時候。
“哼!”安傑冷哼了一聲,他今天丟人丟到家了,不光打不過謝楓,差點丟了性命,還被對方救了一次,欠了一次人情,倘若此時不賣個面子給謝楓,他就不用在官場上混下去了。
安昌靦腆的走到雲曦與趙玉娥面前,恭恭敬敬的給兩人行了禮,“是曦表妹和趙家小姐吧?你們怎麼在這裡啊?”
雲曦淺淺回禮,“我表姐的父親過世了,要送到城外去安葬,可是你安傑哥卻說我們馬車上藏有奸細,不放我們過去。”
“奸細?”安昌眸光沉了沉,又看到一旁的趙玉娥,微笑著點點頭。
趙玉娥因為趙家與安家的糾紛,本欲對安昌冷著臉不說話。但想到那一晚要不是安昌將她放出東平侯府,她一世的清白便毀了,遂客氣的屈膝一禮說道,“上次的事,多謝安二公子。”安昌的臉一紅,“我是怕曦表妹擔心你,才將你放出來的。”
說著又伸出手想去扶,手伸到趙玉娥跟前,想想又不妥當,他又拘謹的收回來藏在身後。
青衣見安昌一臉拍馬屁的樣子,馬上神色一冷,“安二公子請慎言,我家小姐還未出閣呢。你要救誰不應該扯上我家小姐吧?”
什麼為了雲曦小姐才將趙玉娥放出來?這小子亂攀關係欠揍了是吧?
謝楓則打馬走到安傑的面前,“安傑,可還要查謝小姐馬車上的奸細?”安傑一臉窘迫握著血肉的手疼得已說不出話來。
安昌走到馬車前挑簾看了一眼,又走到了安傑面前,“那車上空無一人啊,哪有什麼奸細?傑哥哥,你眼花了吧?還是你偏聽偏信別人胡說八道?”
回頭又看到十幾個守門兵,“你們還不趕緊讓人過去?根本沒奸細還說有奸細,是不是要讓我爹來親自教你們認奸細啊?”
那十來個守門兵差頓時神色一斂,安二公子雖然不得安夫人的喜歡,但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