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只怕是別有用心。”
趙玉娥這時走了過來,一聲不吭的往馬車上爬,那馬車的踏腳有點高,她爬起來很有些費力。
安昌馬上不說話了,丟開雲曦走向趙玉娥說道,“趙姑娘,有踩腳凳子呢,你這樣爬多辛苦。”說著從趕車的位置上搬下一個小凳子放在趙玉娥的面前。
趙玉娥回瞪了他一眼,咬著牙,倔強的爬進了馬車。
安昌看著那小凳子撓了撓頭,一臉的窘迫。
青衣咕咕咕的掩唇而笑,對雲曦說道,“趙姑娘明顯討厭著安二公子嘛,他還上趕著獻殷勤不是找虐嗎?”
雲曦搖搖頭,也爬進了馬車。趙家的事與安家脫不開干係,趙玉娥心中對安昌肯定有著排斥。
馬車裡,趙玉娥冷著臉將車簾子一把挑起來,“黃伯,時辰不早了,咱們得抓緊時間回城。”黃伯正在給馬兒喂草料,聽到趙玉娥喊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跳上趕車位,“好勒,是該回城了。”
馬鞭子一甩,黃伯將馬車趕得飛快,馬蹄濺起漫天塵土,一路朝城中奔去。
“你們等等我啊。”安昌的馬鞍掉了,弄了半天也沒裝好,他見趙玉娥與雲曦上了馬車,也趕緊去解馬韁繩,只是越急越弄不好。
等他跨上馬,前面的馬車也只能看得到一個小黑點了,偏偏他又不太會騎馬,跑得稍微快一點,都會嚇得臉色發白。是以,雲曦她們的馬車將他很快就甩掉了。
馬車一路向城中走去,為了讓趙玉娥將心中煩悶之事儘早的拋開,雲曦時不時的找些話題與她閒聊。青衣也偶爾插上幾句話,三個女子便在車內聊開了,只是聊著聊著,雲曦的神色漸漸地沉下來,抿著唇一言不發,似乎在凝神聽著什麼。
青衣發現了異常,忙問道,“小姐,可有什麼不對?”
雲曦一直留意著她們馬車後面的聲音。“青衣,一直有人跟著我們。”
趙玉娥也緊張起來,“曦妹妹,是不是安傑又來攔著我們啦?”
此時,太陽已西斜,過不了多久便會天黑了。從這裡往前看去,已看得到城牆門上的旗幟,要是在此時遇到攔截,只怕會延誤進城。
城門一關,她們三人又都是女子,危險可就更多了。
夜晚天寒自然不必說,豺狼虎豹,強盜什麼的,遇上一個都會要了她們的命。
雲曦搖搖頭說道,“不是安傑,他被那安昌趕的一群馬踩爛了手掌,肯定會去治傷無暇顧及我們。再說,他的職位只是個七品城門吏,是不可以隨意出城的。”
趙玉娥嘴唇一抿,“曦妹妹,不用擔心啦,八成是那個安昌。他救了我一次,我也道了謝了,怎麼還跟著啊?安府的人可真是夠討厭的。”
雲曦搖搖頭,“也不是安昌,剛才在城門口時,安昌雖然趕著馬,但那手法卻是雜亂的,馬兒奔跑的聲音也雜亂,會時快時慢。而咱們身後的人,御馬的技術很好。”
青衣神色一凝,“小姐,我去看看。”
現在她們是在城外,如果有人害她們,她們可是叫天天不靈了。被人殺了滅口,痕跡都不會留下一個。
雲曦卻將她按住了,低頭又聽了一會兒,說道,“那人跟蹤我們有小半個時辰了,如要要下手早下手了,為什麼快到城門口了,還沒有行動?”她敲了敲前面的車壁,“黃伯,將馬車趕快點,越快越好。”
“是,三小姐。”黃伯手裡的馬鞭子狠狠的一抽,那馬兒撒開腿就狂奔起來。
青衣與趙玉娥抓緊了車內的扶手,雲曦趴到馬車底板上貼耳細聽,馬車跑了一會兒,她又對黃伯說道,“馬上減速!”
“曦妹妹,為什麼要停下來?”趙玉娥問道,“趕緊進城啊,這裡離城門不遠了呢。”
雲曦卻走到車窗邊挑起車簾子,將頭伸到車後忽然笑道,“謝公子,這麼巧,你的公事這麼快就辦完了?也是回城?”
青衣與趙玉娥互相看了一眼,謝楓?剛才為她們解圍的東門兵馬副指揮使謝楓?
謝楓見雲曦將頭探出馬車,乾脆打馬上前,微笑說道,“真巧啊,咱們又順路了。”
雲曦將身子歪在車窗上,彎著唇角,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謝副使不是在東門當差嗎?差辦好了也應從東門回啊,這裡可是西門,從西到東,可要多走好幾十里路哦。”
倘若說出城時,遇到謝楓幫她們解了圍是機緣巧合,那麼現在就只能說謝楓是蓄意了,一直蓄意的跟著她們的馬車。
趙玉娥在荒山上安葬趙淮時,謝楓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