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還是著了大奶奶的道了。如今該如何的好?”
張寶家的恨恨道:“先回大太太再說。”
秦夫人這裡正高興,一聽張寶家的等人一說這事兒,立時便道:“真當我對她是無可奈何了的。也罷,和昨個兒藥丸的事兒正好一併回了老太太。”
花羨魚和柳依依將今日的事務處理停當,才要各自家,就聽青花來請,說韓太夫人讓她們兩人過去。
柳依依一聽,只道是藥丸的事兒發了,韓太夫人來拿花羨魚是問了,柳依依一時便掩飾不住幸災樂禍,道:“不知是為了什麼事兒?”
青花只說不知道。
柳依依迫不及待就領著花羨魚去了,只是才到福康堂正院,就見一個婆子被捆了跪在院子當中的。
這婆子柳依依自然不認得的,花羨魚卻知道的,這正是遂心她姐姐的婆母。
花羨魚問青花道:“可是她犯什麼事?姐姐怎麼也不先去回大奶奶和我的,我們也好處置了,免得讓老太太生氣。”
青花道:“老太太最不喜人碎嘴的,偏她上下鬧騰得歡了,老太太這才發作的她。也沒費什麼事兒。”
柳依依一聽“碎嘴”二字,心內無由來的就是一跳,只是不好問,只得按捺著往上房去。
到了上房,花羨魚和柳依依進去一看,秦夫人正端坐韓太夫人下首。
行個文案告座等事兒後,秦夫人先說的話,“聽說大奶奶提撥了幾個人,還漲了她們銀米。”
柳依依還是按那話回了。
秦夫人道:“我可瞧不出此舉有何必要,反倒覺著是多此一舉了。這還罷了,你還倒貼公中的銀子給她們,難不成大奶奶在各處的革新節流,只為了省出銀子來養這些閒人的?”
這話讓柳依依醍醐灌頂,可不是本末倒置了,一心只想著如何讓花羨魚不能得逞,把初衷忘了個徹底。
柳依依趕緊告罪。
韓太夫人道:“既如此,那幾人年紀也不小了,直接裁撤了就是了,沒得又把別人當得好好的差事又頂了。”
秦夫人沒想到韓太夫人會處置得這般乾脆,一時也就不好再為張寶家的等人說話了,心頭積了火便又往柳依依身上撒了,“還有一事兒,昨個兒我讓丸藥房的人送幾丸藥給攔風居姨老太太,只當是我的孝敬都記我賬上了。聽說大奶奶也去要了,沒得,就四處說我和二奶奶徇私,拿府裡的皮肉貼外頭人兒了。逼著二奶奶不得不又把藥給你送去了。可有這事兒?”
柳依依這才又恍然大悟,原來花羨魚把藥送她,就為在這等著她呢。
韓太夫人則眉頭緊皺而起,可見是大不悅了。
福康堂裡的人都知道韓太夫人的妹妹——楚氏,最是韓太夫人聽不得別人說三道四楚氏的,所以青花等人知道韓太夫人要有一場大氣生了。
果然那裡柳依依才要辯解,就聽韓太夫人先一步道:“大奶奶到底是什麼病,要什麼藥吃不能的,非要從你姨祖母嘴裡摳出才甘心。”
柳依依當下跪倒,道:“老太太息怒。我真不知道這些的,我的確是去問過要人參養榮丸,可丸藥房說沒有,我便說算了的,可回頭不知道二奶奶那裡聽說了,送了我幾丸,說是姨祖母一時還用不上,讓我先用了。”
秦夫人冷笑道:“可見是二奶奶的好心,只恨藥你得了就得了,還把花家的嬤嬤罵了個狗血淋頭,真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意思。”
這事兒柳依依還真不知道,但一想便知是黃嬤嬤了,恨得柳依依直罵黃嬤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韓太夫人沉聲道:“好了。既然大奶奶病了,想來也難再有精神主持中饋了,以後家裡只能讓羨丫頭多費心了。”
花羨魚欣然領命。
跪地上的柳依依此時才知道,什麼叫功虧一簣,大勢已去,只是想起自己耗費的心血,不禁氣急攻心,眼前一黑便昏厥過去了。
也是趕巧得很的,柳依依的事兒才完,前院就打發林欣來福康堂回話了。
秦夫人最是亟不可待的,急問門外道:“到底如何了?”
林欣跪趴在門口回道:“王爺此番的確是來提親的,說的正是二姑娘。”
秦夫人唸了一聲佛,又問道:“那大老爺可答應了?”
林欣道:“老爺當下便應下了,正同王爺擇日行六禮。”
秦夫人一疊連聲道:“成了,成了,成了,涵兒總算是熬出頭了。”
只因今日便是吉日,過了晌午王府和將軍就行過納采、問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