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韓悼滑越發不耐煩,轉身便衝出上房去。
韓悼滑出來正要隨便撿了一條路,往他侍妾院裡去,可才到穿堂外的抄手遊廊,就見一個丫頭見到他就像見鬼一般,遠遠便躲了他。
韓悼滑正沒好氣,就呼喝那丫頭道:“什麼人?鬼鬼祟祟地見我就跑,難保不是做賊心虛的。還不快過來。”
☆、第149章 都請看過來31日的在這裡
第十七回韓涵嫁裕郡王府;中山狼納恩師女(三)
那丫頭得韓悼滑這般呼喝;似嚇破了膽子,顫巍巍地過來便跪下;央告道:“求老爺饒命。奴婢並非有心要躲著老爺;是太太說不許奴婢在家裡的爺兒們跟前露面。奴婢這才遠遠就躲了。”
韓悼滑道:“太太為何不許?”
那丫頭道:“說……說奴婢長得輕佻;沒個穩重;沒得有礙家裡爺兒們的名聲。”
韓悼滑冷笑道:“別人她就知道名聲要緊了。你抬頭起來我瞧瞧。”
丫頭起先還有幾分遲疑;到底忙忙把頭抬了起來。
韓悼滑藉著廊下燈籠的光亮;只見那丫頭梨花帶雨,怯弱之中盡是風流的嬌媚;比那些秦夫人給他的侍妾不知強多少的。
這人正是繞籬了。
“難怪不許你在我面前露臉的。”韓悼滑伸手將繞籬扶起,“你叫什麼?是府裡家生的,還是外頭才進來的?”
繞籬一一答了。
韓悼滑也並非放縱貪歡的人;不過多少有些要擰秦夫人的意思,便牽著繞籬走了。
那裡繞籬才跟韓悼滑一走,秦夫人就得信兒了。
繞籬原是秦夫人買來放柳依依屋裡,和柳依依爭寵的,沒想到最後卻給自己丈夫受用了。
可見秦夫人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讓秦夫人如何不悒鬱氣悶的。
次日一早,繞籬服侍韓悼滑洗漱更衣,送韓悼滑出門後,立時對身邊一人道:“去告訴二奶奶,我謝她的提點。”
也是常說的,“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這裡終究讓秦夫人揚眉吐氣一回了。
誰也沒想到的,裕郡王親自登門來提親了。
韓悼滑聽說怔了半晌,這才忙忙出去迎裕郡王的。
秦夫人則一掃病態,整個人紅光滿面的,不藥而癒了。
秦夫人一面打發人到前頭去探聽訊息,一面讓人到初透閣去告訴女兒這好訊息。
韓太夫人聽說了,沒言語。
花羨魚早便知前世韓涵是郡王長子夫人了,故而也不意外,只是王府一日未下聘,花羨魚也不好公然道喜的。
只柳依依聽了連連暗道不好,這事兒若成了,她便沒挾制秦夫人母女的手段了。
韓涵聽說後,心裡歡喜得不能自己,但面上卻不敢露,羞澀姿態做的足足的。
前頭裕郡王和韓悼滑如何,和後宅的事務不相干,所以花羨魚和柳依依到底還要到抱廈廳去理事兒的。
柳依依頭一件就把張寶家的等人提做總攬事的,又長她們銀米的事兒說了。
花羨魚看著張寶家的等人喜喜歡歡的樣子,道:“恭喜了。只是這總攬事的名頭我還頭回聽說,還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差事?”
柳依依道:“簡單說來,就是各處管事頭上的大管事,她們只和各處管事說話,其餘和她們不相干。”
花羨魚道:“也就說各處管事要回事兒還得經她們這裡歸攏了,再到你我面前。”
“沒錯。”柳依依倒是想告訴花羨魚,這叫秘書,可想也知道花羨魚是不能理解的。
花羨魚道:“若是這樣,不就和跑腿回事兒的一樣了?卻吃著比管事兒還高的銀米。”
不說柳依依,就是張寶家的等人的臉上都不好看了。
張寶家的等人再一想,花羨魚的話雖不中聽,可不就真如此而已,別的事兒她們一概不能管了,頓時明白她們這還是被柳依依明升暗降了。
柳依依卻不以為然,道:“二奶奶這就不知道了,家裡的事兒每日多時也有百來件,少時也有二三十的。那回不是要緊不要緊都湊一塊回了,從今有她們這些總攬事的,先在她們這裡把輕重緩急的分一道,你我辦起來就省事兒多了。”
花羨魚看張寶家的等人臉色已不對,便再不和柳依依爭辯這個,只說:“哦,原來是這樣,果然便易。只是今兒她們是來不及了,只能看明日了。”說著,就打發張寶家的等人去了。
張寶家的等人一出小抱廈,便抱團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