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溪一臉茫然,等反應過來阿婆的意思,她忙尷尬的笑著道:“阿婆別嚇我,我看邵正北同志還單純著呢,他應該就只是單純的想感謝我,沒有旁的意思。”
阿婆依然是一臉笑意深深的模樣,卻沒再多說什麼。
果果回來後聽阿婆說晚上還有野兔肉吃,高興得都快要飛上天了,她覺得邵家的三兄弟絕對是這個生產隊最可愛最可愛的人。
阿婆對她們說道:“你們今天挖來的泥鰍有不少,我看不如也送一點過去給正東他們幾個嚐嚐吧。”
顏溪也有這個想法,說道:“這會兒天有點晚了,不然等明天再送過去。”
阿婆的手藝是真的好,雞蛋燉泥鰍做得特別鮮美,而且還沒有一點土腥味,再加上晚上還有野兔肉,這一餐是顏溪和果果來到生產隊以後享受過的最美好的一頓飯。
顏溪晚上不習慣吃太多,倒是沒怎麼多吃,果果卻是吃得肚子都鼓起來了,撐得躺在顏溪的床上都不想動。
見著外面的天色已經是黑漆漆的了,顏溪便讓果果乾脆留下來今天晚上跟她一起睡。雖然她這個木板床很小,但是擠一個晚上還是可以的。
果果當然說好,她們兩個還沒一起睡過呢。兩個人就一起躺在木板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最後聊著聊著竟然就那麼睡著了。
早上起來,果果打了一個呵欠,一邊揉著朦朧的睡眼,一邊跟顏溪說道:“顏溪,我昨天晚上聽到你說夢話了。”
顏溪窘了窘,卻問:“我都說什麼了?”
果果記得不太清了,想了想,才說道:“你好像說的是一個名字,叫什麼江什麼北的。”
“是、是嗎?”顏溪臉色頓時變了變。
果果沒發現她有什麼不對,心想著能讓顏溪做夢都念著的人,那肯定很不一般,便好奇的問道:“那個江什麼北的是誰啊?你以前就認識的人嗎?”
顏溪只是哦了一聲。
果果更好奇了,追問道:“那他到底是誰?”
顏溪轉過身去梳頭,果果看不到她的神色,只聽到她的聲音,很含糊的回答:“我記得之前有跟你說過。”
“哪有?”果果才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呢,想破腦子都想不起來。
顏溪很快紮好了兩個小辮子,忽然回過頭來,臉上的笑容讓人看不懂:“就是那次做噩夢,我跟你說起的上輩子的冤家啊。”
果果:“……”
第23章
冤家啊; 這幾個字讓果果聽起來怎麼感覺都應該是一個纏綿悱惻的詞,用在男女倆身上,指不定就是一種愛稱呢。偏偏顏溪說的是上輩子,這事一下就變玄乎了。
果果以為顏溪又在逗她玩呢; 沒信,原本濃濃的八卦心瞬間就像漏了氣的乾癟氣球。
顏溪見她一臉失望的模樣只是笑了笑,也沒有說太多。
這天上午; 她們倆照舊上工; 中午收工回來後抽了個時間去給邵正北家送泥鰍。
兩人去的時候邵正東和邵正北又碰巧不在; 只有邵正南正蹲在院子裡做竹床。
邵正南看到她們倆都來了既驚訝又高興; 人家女同志是第一次上門呢; 他們家可不能失禮了。於是,連忙招呼她們坐下; 又端茶又倒水; 還把自家過年時嗆的花生瓜子都拿出來了; 生怕招呼不周。
顏溪見著他忙前忙後的,讓他不必這樣,果果還笑著說:“我們倆又不是什麼客人,你幹嘛跟我們這麼客氣呢。”
邵正南心說你們可都是小北的救命恩人; 比客人還要尊貴呢。
顏溪隨便看了一下他們這院子,發現裡外都收拾得很乾淨; 角落裡隔開了一處做了個雞圈,養了兩三隻雞鴨和一隻大白鵝。
這三個大男人能把家裡搞的這麼有模有樣,也真是不容易。
顏溪在心裡暗自感慨了一聲; 正好奇邵正東和邵正北怎麼不在家,就聽到邵正南說道:“我哥去了後山換捕山雞的機關,小北去了楊大夫家學習。”
上次從集市回來,顏溪就從他們兄弟倆口中得知邵正北正在跟楊大夫學醫術。能為自己想做的事情去努力,顏溪也挺為他高興的,便問道:“他這幾天學得怎麼樣了?”
一說起這事來,邵正南臉上的笑容遮都遮不住,滿滿的自豪感:“楊大夫說,小北每天都進步很大。以後肯定大有出息。”
顏溪笑道:“那真好。”
楊大夫家離他們家不遠,就在附近,邵正南說要去楊大夫家把邵正北叫回來,顏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