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用,她們過來也沒什麼事,別耽誤了邵正北學習。
果果看著院子裡那張已經快要做好架子的竹床,好奇的問邵正南:“這些都是你做的嗎?”
“嗯。”邵正南點頭。
不止是竹床,還有家裡的竹椅,竹蓆子這些都是他做的。
果果伸手摸了摸,發覺那張竹床打得非常結實,可見邵正南平日裡狠下了一些功夫的。她嘴裡止不住讚道:“邵正南同志真厲害,這竹篾的手藝活兒做的可真好,你真的太厲害了。”
邵正南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傻笑道:“其、其實也沒張果果同志說的那麼好,我就是隨便弄弄。”
這個家裡畢竟是沒有個女主人在,她們作為女同志也不方便坐太久,所以聊了一會兒,顏溪和果果就先回去了。
因為楊大夫下午還得去幹活,邵正北趁中午時間只跟楊大夫學了兩個小時就回來了,他腳下剛踩到要上去的石階上時,忽然聽到有人在後邊喊他。
“小北啊……”
“噢,梨花嬸。”邵正北迴頭一看發現是鄰居楊有根的媳婦張梨花。
張梨花今年已經四十多歲,長得有點胖,那張臉一笑起來肉都擠在一塊兒了。
邵正南之前還偷偷跟邵正北開過玩笑,說他們有根叔長得那麼瘦,梨花嬸卻那麼富態,肯定因為有根叔平常把好吃的都留給梨花嬸吃了。
張梨花看到邵正北手裡拿的本子和筆,一臉堆笑的問道:“小北這是剛又上楊大夫家學習去了?”
“是的,梨花嬸。”
見邵正北一臉乖巧的模樣,張梨花笑得連連說了好幾聲:“唉呀學習好學習好。”
邵正北問她叫住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事,張梨花原還堆笑的臉上這時露出了幾分精明來,小聲的跟他說道:“小北啊,我剛才可看到有兩個女知青上你們家去了,還在你們家坐了好一會兒才走呢。”
“女知青?”邵正北一怔。隨即想到那兩女知青多半就是顏溪她們,而且肯定是來看他的,心裡頓時是喜從中來。
正笑逐顏開時,又聽到張梨花跟他說道:“這些女知青也真是奇怪,以前都不見跟你們家打過幾回交道,這會兒怎麼就上你們家來了?”
這話聽似話中有話,邵正北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看定她:“梨花嬸想和我說什麼?”
張梨花咳了一聲,細長的眼睛裡有精光閃過,拉著他道:“我是想說啊,她們該不會是看中了你兩個哥哥了吧?”
邵正北眼底一冷,面上卻帶著笑容說道:“梨花嬸還真是關心哥哥。”
張梨花毫無察覺,又堆笑了起來:“哎喲,這算什麼呀,你們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我平常多關心一下也是應當的……”
“梨花嬸。”邵正北忽然打斷道。
“啊?”
邵正北臉上笑意不減,慢慢的道:“梨花嬸,我記得你之前好像還想撮合我大哥和你孃家侄女的,後來是你孃家侄女嫌棄我家窮,說我是個累贅,不樂意嫁到我家來,這事才算沒成,那她現在該不會是又後悔了吧?”
看著張梨花那張笑臉明顯的一僵,邵正北跟著又道:“還有啊梨花嬸,那天我掉到橋底下的事,雖說我已經記不太得了,但是有人到我跟前來說我是個負擔,會拖累我哥,讓我懂事一點,以後別再讓我哥養著了,說吃藥看病太燒錢,這樣會耽誤我哥娶媳婦……這事兒我還是能想起來一些的。”
“……”
“對了,我還記起來那天跟我說這些話人的是個女人,好像還是個長輩來著。梨花嬸,你覺得,能這麼無私的為我家著想的那個大好人應該會是誰呢?”
張梨花僵硬的臉上抽搐了幾下,對著邵正北那那雙澄澈的眼睛和那張純良的笑臉,她好不容易才勉強擠出了一點笑,尷尬的笑道:“小北啊,嬸子想起來家裡好像還有很多活兒沒幹完,我這就不浪費時間在這跟你聊天了哈,其他的事兒等咱們以後有時間了再說。”
邵正北很懂事的應道:“好的梨花嬸,你要是哪天想起來那個語重心長地告誡我要懂事的人是誰,可以隨時都來找我說。”
“……”張梨花的胖臉再次抽了抽,假笑的應了兩聲後,轉身就走了。大概因為走得過快,她的身子一扭一扭的,等躲進了她家門後,才罵了一句:“這些城裡來的小妖精就不是好東西,就知道迷惑老實人……”
而石階上,邵正北臉上笑意散去,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晚上,邵正北早早的做好了飯等兩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