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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你去跟雙福吃飯。”

“你呢?”

“我等會兒再上去。”

簡讓不忍心看著雙福捱餓,嗯了一聲,去了岸上。

雙福雖然跟他很熟稔了,但是到了這會兒,眼裡只有鍾離嫵。他只好把它撈起來,回到放箱子的地方。

雙福看到箱子,立刻掙扎著跳到地上,直起身形,用爪子撓著箱蓋上的拉環。

“這裡面有什麼好吃的?”簡讓彎腰開啟箱子,香味撲鼻而來——是那種菜餚剛做好才會散發出的香味。

“小東西,真有你的。”他笑著望一眼河裡那個還在專心致志釣魚的女孩,隨即就將雙福抱到懷裡,“別急,我先看看。”

雙福又急又氣,張嘴輕扯著他的衣袖。

一看就知道,箱子是特地打造的:蓋子與箱體嚴絲合縫,邊緣嵌著軟布料,便使得味道不能完全傳到外面,也只有雙福四喜這樣鼻子靈的才能聞到。

箱子裡面,分成了四個格子,一個放著三個錫盒,長度與日常用的筷子差不多;一個放著極為小巧的兩個銀碗,一個小水壺,是雙福的餐具,另有一塊疊起來的白棉布;空間較大的格子裡的東西很有趣,上面是一個小磁缽,下面則是一個小手爐;最小的一個格子裡,是兩個水杯,一個大一些的水壺。

簡讓摸了摸磁缽,竟然有些燙手,“這就有點兒神了。”磁缽上有鐵絲,充作提手。

思忖片刻,他把白棉布展開,鋪在草地上,把三個錫盒與雙福的飯碗、水碗逐一取出,擺在上面。

雙福跳下去,循著味道,對著一個錫盒起急。

簡讓知道因何而起,給它開啟來。裡面有兩條油炸小黃魚,用油紙包著。他把炸魚放到一個小銀碗裡,往另一個銀碗裡倒了清水。

雙福立刻坐在碗邊,胡嚕胡嚕地開吃。

餘下的兩個錫盒裡,一個放著一道蝦米豆腐,一個裡面有兩張餅、兩雙竹筷。

末了,簡讓提出磁缽,揭開蓋子,見裡面居然是一道乾鍋蒸肉。小手爐裡面的炭火即將熄滅。空間剛剛好,只要箱子不會劇烈搖晃,磁缽就不會損壞。

她是事先在灶上做了這道菜,火候差不多的時候,改用小火爐續火,這樣一來,在外面享用的時候,也不用吃冷掉的菜餚。

簡讓細看著箱子,應該有些年頭了,邊緣都已經磨得光滑圓潤。以前她就常帶著那條大黃狗出門釣魚吧?近來是帶著雙福。

他正要用飯的時候,杜衡尋了過來,是來傳話兼送飯菜,還帶了一個供人洗手洗臉的小木桶。

杜衡看著簡讓面前的情形,訝然笑道:“大小姐倒是想得周全。”說著開啟食盒,“這裡面是鹽水牛肉、椒油銀耳,還有幾個火燒。”又不好意思地道,“路遠,凌霄送來時已經涼了。”

“你帶去跟小虎一起吃。”簡讓有熱騰騰的蒸肉在眼前,當然不會吃冷掉的牛肉,“有什麼訊息?”

杜衡便將林氏兄弟和方緒之的事情娓娓道來。

簡讓聽了,若有所思,“這麼巧。”

“誰說不是呢。”杜衡把燒餅連同盤子放下,“小虎帶了芝麻燒餅,這些您跟大小姐吃吧。”

“嗯。你回去吧。”

杜衡沒應聲,去打了小半桶淨水才走人。

簡讓洗了洗手,與雙福作伴,大快朵頤。

餅做得比較薄,撕下一塊,把切成小方塊的蒸肉一塊塊夾到餅上,之後把餅捲成桶,末端往上翻,便可開始享用。

這種吃法,最受賣力氣的人歡迎,非富即貴的門第裡的餐桌上很少見——乾鍋蒸肉常見,餅卷肉的吃法則讓人覺得不雅觀。

簡讓才不管雅觀與否,解餓、吃得盡興才是最重要的。

吃飽之後,簡讓摸出隨身攜帶的酒壺,喝了幾口酒,生出滿心的愜意。

這時候,他聽到了她低低的歡呼聲,展目望去,見她釣到了一條大魚,得有一尺多長,就揚聲問道:“還不來吃飯?”

“就來了。”

簡讓等著她過來的時候,心念一轉,把幾個燒餅放到了盛著餅的錫盒裡,隨後將磁缽裡餘下的蒸肉倒進盤子,再把盤子放回到箱子裡,末了把箱子關上。

鍾離嫵拎著放魚的木桶上岸來,腳步輕快,眉飛色舞的,“一共釣到四條魚,不少了,吃完飯再撈點兒小魚小蝦就能回去。”

簡讓用下巴點了點盛著清水的小桶,“洗手、吃飯。”

“嗯。”

吃飽喝足的雙福原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