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並沒有死。不知為何,在齊白等人眼中,他竟是死去了。
心知此事有蹊蹺,他便默默躺在地上,冷眼看著齊白一步步陷入瘋狂,一點點暴露自己的身份。
幻陣已經解開,風宣發現自己終於能動了,用力撐起身子,立刻問出了困擾於心的問題:“齊白,族長對你不僅有知遇之恩,還有教養之義,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查了這麼多年的內奸,他和族長一直都沒有查到齊白身上。除了他行事謹慎,不露馬腳之外,也因為他是族長教養長大的,他也一直對族長敬愛有加,是族長的左膀右臂。這樣的人,怎麼會背叛靳家呢?
“為什麼?”齊白從幻陣的衝擊中回過神來,緩緩轉頭,看向風宣,渾濁的眼眸早就沒有了哪怕一點點悲憫之色。他瘋狂地大笑起來,笑得聲嘶力竭,笑得青筋暴起,笑得滿臉猙獰。
“你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什麼知遇之恩,什麼情同父子,狗屁!全都是狗屁!明明是他殺我父親辱我母親;明明是他害得我齊家父子離散,家破人亡,讓我一生揹負叛徒之子的汙名,還讓我給他當牛做馬,難道我不該怒,不該恨,不該報仇嗎?”
黯啞的嗓音如野獸般吼叫,偽裝了大半輩子慈祥溫和的人,撕破臉皮後,竟是這般瘋狂猙獰。但是讓風宣半晌說不出話來的,並不是齊白的瘋狂,而是話中所說的意思。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風宣只覺得難以置信,年輕一輩的人不知道,馬子恆和風宣卻是明白的。
當年齊白的父親,只是齊家旁支的次子,在族中並不受重視。但因為他出門歷練的時候,娶了江湖第一美人葉悠,讓他在族中露了一回臉。他行事一向低調,甚少惹人注意,誰知成親七八年後,卻被族長查出,他與葉悠二人勾結朝廷,殘害族中弟子,還想謀害族長,被族長識破並將二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