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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想謀害族長,被族長識破並將二人處死。

齊白那時候才**歲的年紀,族長一句“稚子何辜”,便赦免了他的罪行,並將他帶在身邊教導,這件事還讓族長贏得不少好名聲。

但是聽剛才齊白的話,事實似乎並非如此?!

“不可能?”齊白目瞠欲裂,彷彿陷入了某種魔障,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一步一步走向風宣。他神色狂亂,聲音卻異常冷靜,“靳修吾一直對我母親圖謀不軌,那日他來家中,母親怕我衝動,惹怒那老匹夫,就將我趕到後院,還點了我的穴道。那老匹夫侮辱我母親的時候,我就在窗戶旁聽得一清二楚!他做了那禽獸不如之事,還想殺我母親滅口,被趕回來的父親撞破。他一不做二不休就將我父母全部殺盡,還誣陷他們謀害族長,讓他們死後還揹負叛族之名!這就是靳氏一族的族長!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殺我父母,還假裝收養照顧我,妄想我對他感恩戴德!憑什麼!”

“砰”的一聲,齊白忽然重重地跪在地上,身上的傷口汩汩地冒著血,他毫無所覺,盯著蒼涼地天空,一字一句地說道:“他不是說我父親勾結朝廷,殘害同族嗎?我現在就勾結給他看,我不僅要殘害同族,還要那老匹夫死,要他斷子絕孫,讓靳氏一族斷送在他的手裡,讓他無人送終,死了也沒臉見他們靳家的列祖列宗!老天若是長眼,就該讓我成事!”

一句句惡毒的詛咒,一聲聲的怒喝就好似要直達天際一般,聽得人都忍不住別開眼,不忍去看著這悲悽的一幕。

靳衍痕也恨眼前這人,就是他,害死了自己的爹孃,他恨不得手刃了他。但是這一刻,他還是為齊白感到悲哀,被殺父仇人收養,還要佯裝不知,日日虛與委蛇,沒有被逼瘋,實在是很不容易。不,或者他根本就已經瘋了……

靳衍痕深吸一口氣,問道:“當年是不是你殺了我爹孃?”

齊白極慢地轉過頭看他,或者並不是看他,只是神色恍惚地盯著一個方向,久久才低聲回道:“是,當年靳翼不知為什麼,得罪了朝廷,我就藉著這個機會,派人圍殺他。同時將他送回族中的信箋全部攔下,沒想到靳翼那小子也不笨,被他發現了些許蜘蛛馬跡,還讓他有機會將止戈劍藏了起來。不過也無妨,終於那老匹夫沒兒子送終了。”

說完他的眸子動了動,終於看向靳衍痕,低哼道:“沒能殺死你,真是可惜了。”

話雖然這麼說,靳衍痕卻感覺不到一點殺氣了。

或者是將心中怨恨發洩了出來,耗費了所有力氣;又或者已經知道自己完全暴露於人前,再也不可能實現心中夙願,齊白一下子蒼老了十歲,銀髮散亂,面如白紙,形如將死之人,“我忍辱負重這麼多年,機關算盡,竟毀在這麼個幻境上。罷了罷了……”

“齊白!”

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毫不猶豫地舉起右手,重重地拍向自己的天靈蓋,眾人甚至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血沿著頭顱從各個方向灑落,霎時間就他變成了一個血人。齊白雙目始終圓睜,身體僵直,“砰”的一聲砸到了地上,濺起一地雪花,白雪立刻又被他身上的血水染紅,紅得觸目驚心。

雖然齊白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但看著他自裁於人前,死狀淒厲,每個人心中都像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一般,悶悶的難以呼吸。

尤其是風宣和馬子恆,他們與齊白也算是相交了一輩子,看他落得這個下場,不免唏噓。同時,二人心頭也縈繞了同一個問題,齊白所言真的是事實嗎?若真是如此,一族之長居然做出這樣的事來,靳氏怕真的從裡到外從上到下都爛光了。

“真是一場好戲!”

濃烈的血腥味還沒有散去,眾人還在恍神之間,一道陰沉戲謔的男聲忽然響起,聽得人心頭一顫。

眾人紛紛回頭,只見不遠處,一道明黃色的身影站在雪地之中,他的身後齊刷刷地站著一百名皇城禁軍,澹臺少將軍予弦也沉默地站在他身側。他就好似忽然從天而降,又好似至始至終都站在那裡。

白霄瞳孔猛然一縮,啞聲叫道:“你、你怎麼會在這?”對上白逸陰狠的冷眼,白霄猛地後退了兩步,驚得都忘了用敬稱。

白逸輕哼一聲,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地上的螻蟻,“那你認為朕應該在哪?”

自從白逸出現之後,白霄便止不住的雙股戰慄,眼睛不自覺地看向四周,不知道在尋找什麼。

樓曦就站在白霄身邊,薄唇微翹,體貼地笑道:“景王殿下,忘了告訴你,身處溟玄幻陣中的人,所見所感,都受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