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休的!不出三個時辰,留在泰和樓中的七十弟子,還有文墨閣內隱藏的兩位長老必定會殺到琳琅驛站,為風、馬二位長老報仇的。”
樓曦聽他聲作俱佳地吼完,才嘖嘖笑道:“齊長老把靳家在京城的勢力說得如此清楚,是讓我帶人將其圍殺殆盡嗎?”
齊長老臉上憤怒和不甘的表情瞬間凝固。
“你自己還不知道吧,你眼中的貪婪和瘋狂都快掩飾不住了。還是說,靳家的奸細,其實是你,齊長老?”
樓曦雖然說的是問句,語氣中卻沒有半分疑問。
冷眼看著雪地中倒了一地的屍體,齊長老終於收起那佯裝出來的憤怒,嘴角詭異的上揚。風宣和馬子恆已死,靳家本來就腐朽不堪,少了這兩人,就更加不足為懼了。終有一天,他要讓靳家毀在他的手裡!
“齊白,原來靳氏的內奸,真的是你啊。”
清脆稚氣的女聲在空曠的小院內響起,空靈又詭異,尤其這聲音還頗有幾分熟悉,原來應該死去的人,她聲音再現,意味著什麼?
“慕苒?!”
幾乎不需要刻意去尋找,一身翠綠衣衫的小姑娘大喇喇地坐在雪地裡,異常的顯眼。
“你沒死?!”看到慕苒的那一刻,白霄心中就湧起了不好的預感。
慕苒就那樣坐在雪地裡,彷彿一點也不冷似的。她輕託著腮幫,笑盈盈地說道:“景王這麼盼著我死嗎?那還真是讓你失望了。你不是說,我倆是忘年之交情誼深厚嗎?我倒是想和景王敘敘舊的。”
白霄心裡咯噔了一下,慕苒不僅沒死,還對自己在寶盒清齋中所說的話一清二楚,這說明什麼?說明她根本就是詐死,還一直在暗中盯著他!那麼這一切是靳氏設下的局嗎?白霄怨毒地看了齊白一眼,這人居然都不告訴他!轉念一想,若是齊白也不知道……那麼他的身份是否早就已經暴露?
一時間腦子裡各種猜測紛亂而至,白霄暗暗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一定要沉住氣。就算慕苒知道他去挑撥教唆靳氏族人搶奪樓辰的藏鋒也沒什麼大不了,他一直都扮演著白逸傳聲筒的角色,完全可以將一切推到白逸身上。
這樣一想,白霄心中稍安,剛想為自己辯解兩句,就看到齊白不知發了什麼瘋,往前猛衝出去幾步,目光驚懼地盯著前方,聲音顫抖,如嚇傻了般吶吶說道:“怎、怎麼會這樣?!”
白霄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被眼前的一幕所震,完全說不出話了。
原本他們就是坐在一片雪地之上的,入目之出盡是雪色,單一又蒼白,但他現在看到了什麼?!
在距離他們七八丈遠的地方,居然憑空出現了幾座景觀小石山,石山旁還插著幾面奇怪的錦旗,這怎麼可能?!這麼大的石山,不可能是剛剛搬來的,但如果說它一直在那裡,之前怎麼會一點也沒有看到?!
更驚奇的是,原本應該倒在地上的靳氏族人的屍體,竟全部活了過來!
那明明被弩箭射中心肺的白袍青年,此刻看去,卻只是傷了肩膀或者手腳而已。還有被黑衣人圍攻而死的風、馬兩位長老,也背靠著石山,冷眼看著他們。
一直要死不活賴在樓辰懷裡的靳衍痕也站了起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霄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而生,冷汗直流,這太可怕了,到底是什麼樣的能力,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齊白比他有見識,待看清周圍的戰旗之後,立刻想通了其中關鍵,低吼道:“幻陣?!上古溟玄幻陣?!”
齊白看到石山的最高處,站著一名墨衣男子,他手裡拿著五六名精緻的令旗,彷彿一切都被他掌控在手中一般。齊白死死地盯著男子,顫聲問道:“你、你是‘太昊’之墨家的人?!”
是了,除了那個墨家,沒有人可以將幻陣佈置得如此精妙絕倫,改天換地。
難怪他之前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總是急於宣洩心中的渴望,原來自己竟是身在幻境之中,難怪難怪!
風宣也驚歎於世間竟有如此奇陣,對於墨家,他也有耳聞,卻從未有機會見過。墨家那一族是神秘又高高在上的存在。
他曾以為,那些占卜之術,奇門幻陣都只存在於傳說之中,誇大其詞。今日見識過之後,才知自己真乃井底之蛙。
先前他被兩名黑衣人圍攻,他能感覺到,他們明明可以一劍刺中他的要害,卻只是刺傷了他的肩膀和側腰而已,之後便是將他一腳踢開。
跌落在地後,他忽然渾身動彈不得,但他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