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做了個隔空親他的表情,“以後家庭財產歸你管怎麼樣?我只要聽你的話就好啦。”
徐即墨冷著臉把她的圍巾一下拉上去:“以後沒有我的時候怎麼辦?”
她被羊絨圍巾擋住的笑容滯住了。
“隔著一個太平洋,到你身邊需要二十個小時,航空郵件需要一個多月的時候,打算怎麼辦?”
“……”她的眼睫也默默垂下去了。
徐即墨攬過她的腦袋,往自己肩上摁了摁:“沒有兇你。是在擔心你。”
他低頭說話的時候,她能看到他呼吸凝結成的白霧,漸漸消散在寒風裡。
千溪有點委屈地往他懷裡蹭了蹭:“以後一定不這麼丟三落四了。”
她扣著他的腰,手在寒風裡晾得久了,漸漸凍得有點麻,手指窸窸窣窣地,像爬行的小蟲子,想要偷偷地伸進他口袋裡。
過了很久,放在他的大衣口袋裡的手都漸漸恢復了知覺。她才敢冒出一個頭,說:“這麼晚了,回不回家都差不多了。要不我陪你回去吧?”
Chapter 39
千溪歪著腦袋,一副純真可愛天真無邪小白兔的表情。
面對這種外表,他都不知道該如何理解她話裡的含義。
千溪看了他五秒,假裝望向十字路口:“快點頭。再不點頭我就走了。”
她果真轉身要走,卻留了一隻手用一種欲蓋彌彰的速度慢慢抽出他的口袋,徐即墨低笑了聲,便把那隻預留給他的手扣下了。
“別伸出來。”他在她尚有些微涼的指腹摩挲了一下,“待會兒又凍麻了。”
她背身沒轉回來,牙齒偷偷地抵住下唇……小小地竊喜了下。
憑藉厚臉皮成功當上小尾巴的千溪小朋友跟著他,走在回基地的路上。這地方離基地不遠,散著散著步就能到。她晃盪著手,肆無忌憚地提起剛才的事:“其實剛才,我自己也能解圍的她們都是我朋友,又不是黑社會龍頭,我要真的不想請客還不容易嗎?她們又不會逼我非請不可。
“但是我快要走啦。她們也是捨不得我才聚一這頓的,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趁還在的時候,讓朋友們玩得盡興一點,不也很好嗎?我是自己願意這麼做的。
千溪向前一步抱住他,總結:“是因為有你在,有退路,才敢逞能的。所以不用擔心。以後沒有你的日子,我自己一個人一定也能過得很好的。”
兩人在電梯口站定,徐即墨回頭,目光寂然地注視著她。他頭頂是層數不斷遞減的紅色顯示牌,很像一個沉默的倒計時,營造出一種無端緊張的氣氛。
好像……有哪裡說錯了?
千溪怔怔地思索了三秒,恍然過來:“啊……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她突然綻出一個諂媚的笑容,晃著他的腰耍無賴,“其實我一個人根本過不好,沒有徐即墨的日子度日如年度秒如日……春節三天沒有看見你就覺得快要窒息了!真噠!”
電梯抵達,門一開啟,她就勢就跌了進去,坐在地上抱住膝蓋,咬著下唇說:“我跌倒啦,要徐即墨親親才能起來!”
徐即墨看著被喜劇演員附體的她,無語凝噎。
她真是……永遠正經不過三分鐘。
未免監控室的保安以為他深夜在電梯脅持少女,他沒多作停留,進電梯把她拽了起來。千溪還湊在他身邊,不顧阻擋地無恥賣萌索吻。二十層的距離在一方進攻一方阻攔的過程裡很快抵達。
電梯門開的時候,千溪還踮腳保持著想要輕薄他的姿勢。
程風目瞪口呆地面對著這個畫面,石化成了一座雕像,會說話的那種。
“我就是出來扔個垃圾……對不起……你們繼續。”雕像說。
他來kg來得晚,沒有經歷過千溪住在kg基地狂虐單身狗的階段,又是一個如假包換的未成年純情少男,對這種畫面還是有點招架不住。
千溪目送著雕像的背影,羞恥地簡直想剖開電梯底座直墜二十層離開這個罪案現場……他幹嘛不告訴她,基地裡還有一個人啊qaq。
而且還是一個小孩子。
教壞小孩子多造孽啊……
徐即墨把那張埋在他懷裡不肯抬起來的臉扣出來,一手擋住自動關上的電梯門,說:“先出去。”
千溪滿腦子還都是“幸好剛才撒潑撒嬌的時候沒撞上程風,要不然就糗大了……”,完全不清楚徐即墨是怎麼把她拎出去,又拎進屋的。
他蹲在衣帽間的抽屜前,翻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