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畫,你可是在此處金屋藏嬌了?”
雖然明知南華傾是在開玩笑,沈畫卻也略有些不自然。將竹心茶推到了南華傾面前:“你胡思亂想什麼,喝杯茶去去火吧。”
“你聞,這香味,絕非你身上所有吧。”南華傾仰頭輕輕衣袖,雖然那股香味淡了不少,卻還是可以從空氣中分辨出來:“你身上從來只沾藥味兒,從不佩什麼香囊一類,可別想唬弄得了本候!”
“這香味,是你午時沐浴了佩蘭湯吧,那就是你自己身上的味道了。”沈畫突然反應了過來,順口便答了。因為瑾言今日過來,他也聞到了她身上含香,卻並非是什麼胭脂香料的味道,而是一股沐浴了佩蘭湯的清新香氣。
正好,沈畫聞著南華傾身上也是差不多的氣味,所以他就順著說了出來。
但看著南華似乎在聞著自己的手,確定是否氣味來源與自身,沈畫不想讓他再深究,便轉而道:“你急匆匆地來找我,應該不是為了閒扯吧,說吧,是什麼要緊事兒需要勞動你親自過來?”
提到正事兒,南華傾也神色一凜,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沉下聲:“我姐姐,又有孕了。”
一聽,沈畫眉頭皺起:“胡鬧!上次皇后強行提前生產,身子虧損的十分厲害,若非五年以上的調理,再貿然懷孕的話,不但無法保證胎兒的平安,就連皇后自身也面臨巨大的危險,難道你沒有提醒你姐姐麼?”
“提醒有什麼用,在我姐姐看來,懷孕最大,只要能生下一位皇子,哪怕她立即死了,她也瞑目了。”南華傾也覺得很無奈,所以語氣有些諷刺的意味。
“她這樣想,我能理解。但你呢?難道你們南家非要靠女人的肚子才能永保富貴麼?”
沈畫脫口而出,卻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些過分了,抿抿唇,話音略緩,又緊接著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的意見,對你姐姐來說也很重要,你應該可以勸勸她的。”
“懷都懷上了,姐姐是不會捨得的。”南華傾搖搖頭,想到此,突然一抬眼,看向沈畫:“所以我才著急來見你,你立刻隨我入宮一趟,幫姐姐診診脈,看這一胎的脈象如何。若穩固,姐姐再讓太醫院報給皇上知道。若胎氣不穩,那就只有。。。。。。”
“我立刻隨你去,此事耽誤不得。”沈畫點點頭,站起身來:“想來皇后有孕也就一個多月,若現在提前終止妊娠,恐怕以後再也不能有孕了。但至少,我可以保證她有命活下去。走吧,去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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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事有湊巧
從青蘆出來,莫瑾言直接去了莫府。
南華傾和沈畫之間的對話,莫瑾言當時在角門後隔著幾扇窗欞,聽得一清二楚。
對南婉容竟然會不計較生命也要懷孕生子的決定,瑾言也能理解,畢竟東方家這幾十年來,所出的皇帝身上都留著南家的血脈,雖然南家本身不算人丁旺盛,但能夠為大邑朝延續子嗣,卻也是南家的一種驕傲和固有的傳統了。
只是,從南華傾和沈畫之間簡單的幾句話中,瑾言卻聽出了太多的變數,心下略有不安。
她從不曾想到,兩年多前的那個夏夜,南婉容與沈蘊凌同時發作生產,竟並非巧合,而是人為。
南婉容為了爭取比沈蘊凌更早生下孩子,服用了催生的湯藥,雖然最後母子平安,但按照沈畫所言,五年之內她是不能再有孕的,否則,胎兒和母親都會有危險。
可掐指算算,五年時間,南婉容到時候就已經三十七八歲了,恐怕懷孕會更難。而且五年間的變數實在太大,就算沈蘊凌肚子不爭氣,也總會有其他宮裡的妃嬪有喜。與其戰戰兢兢地過五年,不如賭這一把,既然已經有孕,那就堅持懷下去,生下來,若到時候還是個女孩兒,估計南婉容才會徹底死心吧。
所以莫瑾言覺得,沈畫這一趟匆匆隨南華傾入宮,恐怕根本就是徒勞的,不但勸不動南婉容終止妊娠,還得把他自己給牽連進去。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施展所長,儘量保住母親和胎兒的平安。
只是這樣,南家興衰榮辱的重擔幾乎就都依託在了沈畫的身上,他面臨的壓力會有多大,責任會有多重。瑾言有些不敢想象。
而且,南婉容明明知道沈畫是沈家的人,竟會願意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他手裡。瑾言有些想不通。而南華傾,這些年重整了暗衛組織。應該也能得到沈家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