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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小娘子……給……給……誘騙了……”

“說詳細些!”晏子欽道,心想,莫非王諤天理難容地做出同床共枕、陰陽感應這種夫妻才能做的事?

鄭秀才渾身一抖,“這事於家瞞得極好,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我也是從王讓酒後叫罵裡偶爾聽得那麼兩句,不一定詳盡。說是王諤和於家小娘子私定終身後,被人家的哥哥於卿發現了,於卿放出幾句狠話,王諤一害怕就逃掉了,於家小娘子知道自己錯愛了一個孬種,身上又有了身孕,羞憤之下,懸樑自盡。”

懸樑自盡?明姝忽然想起王諤也是先懸樑,之後才被拋屍水井的,這真的是巧合嗎?

鄭秀才又道:“王諤被於家人追回來時痛哭流涕,說對於家小娘子情深義重,甘願一生不娶,做官後還要為她爭個誥命,過繼個孩兒過來孝敬她的牌位,所以於卿大概是原諒了他,誰知還是逃不過,現在他弟弟又……”

一生不娶?為她爭誥命?明姝冷笑一聲,還不是剛考完省試就高攀上禮部尚書的千金了嗎,看來薄倖的男子一輩子也改不了臭毛病,若說是於家人知道王諤撕毀前盟、另求高門,憤恨之下用同樣的方法殺死了他也說得過去,只是手上還沒有證據,目前還是推測而已。

那麼王讓之死又是怎麼一回事呢?明姝正想著,晏子欽那邊已經開始盤問王讓的老僕了,卻聽他一拍驚堂木,厲聲道:“什麼!你說王讓常常用來喝水的杯盞丟了?”

老僕道:“不只是杯盞,還有水壺,一夜之間都丟了。老奴今早給少爺斟茶用的都是自己的茶具。”

“會不會是兇手在水裡加了什麼東西,明……曲寧,你能看出來嗎?”晏子欽差點把明姝二字叫出來。

如果是迷藥之類則必須藉助現代醫學檢驗裝置,可惜現在是北宋,自然沒有這種條件,而睡眠狀態和中了迷藥的狀態十分相似,肌肉放鬆、呼吸沉穩,所以僅靠肉眼無法辨別,不過可以靠推理得知,殺手都闖進房裡了還不知道,不是耳聾就是睡昏了,何況被悶死時都沒什麼難過的表情,應該是已經被迷暈過去。

就在這時,一隊從城北七間鋪子回來的人馬前來稟報,果然在客棧北牆處發現異常,破開一看,裡面有一段很短的走廊,連線著一間和其他客房一模一樣的房間,在房間內發現一具完全腐爛,只剩白骨的屍體。

晏子欽沉著地道:“看守好客棧老闆,等我過去問話。”

衙役卻道:“客棧老闆今天不在。”

“什麼!”晏子欽大驚,神色忽然變得焦灼,似乎預料到不祥的事,“快去找客棧老闆!”

經過多方打聽,終於找到客棧老闆位於城外的一處住所,是一處最簡單最尋常的籬笆小院,此時將近晌午,小院裡靜悄悄的,安靜的過於詭異。

窗簾緊閉,昏暗的房間內,客棧老闆躺在床板上,和王讓一樣沒了呼吸,只是他的雙眼外突,表情猙獰,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死因也是呼吸驟停,他大概是在清醒中死去的,沒有中毒。”明姝檢查了一遍屍體,說道,“有掙扎痕跡,指甲斷裂,帶有細小面板碎屑,應該是掙扎時從兇手身上抓下的,死亡時間也是寅初到卯初的一個時辰內。”

“恐怕,兇手是他認識的人,你看,桌上有兩碗茶,應該是招待熟人留下的,另外以他的性格,不認識的不會過去開門。”晏子欽道,“其實我覺得很奇怪,以昨天對他的觀察,他的性格根本不適合開店,而更像是……更像是被安插在店中監視別人、保護秘密。”晏子欽道。

明姝道:“也許那間看不見的房間中隱藏的白骨可以告訴我們真相。”

晏子欽道:“只是也許,我相信,真正的秘密隱藏在於家,在於卿的心裡。”

他一邊說,一邊撩起衣襬邁出門檻,“你和高睿、仵作去客棧檢驗白骨,多帶衙役,我必須去於家走一趟。”

“你不帶上高都頭?”明姝有點擔憂。

晏子欽無奈一笑,“若不是單刀赴會,於家焉能敞開大門?”他揉了揉明姝已經有些蓬亂的額前碎髮,高睿趕緊咳了兩聲,除了他知道這個曲寧是夫人,在別人眼裡他們可是兩個舉止親密的大男人,用大人您的原話——成何體統!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說晏子欽騎馬趕往於家,卻見於家大管事於亦非早就糾集了一眾家丁守在門前,未等晏子欽下馬,先趾高氣昂地迎候道:“晏大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我們老爺早就恭候多時了,只是我於家也有於家的風骨,不讓你身後這些舞槍弄棒的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