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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授,如今在文壇中也是聲譽斐然,像你這樣萬里挑一的青年俊彥,恐怕連那大總統的女兒也可肖想一二吧!”

這麼一說眾人還真好奇起來,連連催問。

胡競之苦笑道:“你們不是都知道麼?就是當時跟我定親的人哪!”

眾人聞言,一時面面相覷,他們幾人既是同鄉好友,又是中學同學,相知甚深,自然知道他有一個定過親的未婚妻,不過那都多少年過去了,而且還是包辦婚姻,現在不正流行婚姻自主麼,特別他們搞學問的人,不都鬧著要與舊派女人離婚,去追逐自由戀愛麼,這個怎麼還自願往那火坑裡跳呢?

“競之啊,要是我沒記錯,你當初說那個姑娘比你還大一歲吧。”有同學求證道。

“沒錯,我屬兔,她屬虎,我倆還是同一天生日,她比我整大一歲。”

同學吃驚道:“那這姑娘今年可就甘八歲了吧,不小了。”

眾人聽說,都很是驚詫,剛剛那位同學說得還算客氣,這哪裡是不小了啊,分明就是個老姑娘了,原來即使有十分的美貌,現在肯定也不剩五分了,年齡就是女人的天敵啊,況且又是山村裡的,沒文化沒見識那是肯定的,如何配得上這大名鼎鼎的留洋博士啊。

“競之啊,不是老兄我多嘴多舌,這婚姻可不是兒戲,娶個不合心意的媳婦可是很遭罪的。”

“是啊,你說你堂堂一個大學教授,娶一個村姑,這像什麼話,不怕同事笑話你麼。”

胡競之心想,早過笑話過了,還威脅要跟他絕交呢。

“這樁親事是家母早年定下的,這些年也屢次催促我回家完婚,即便為了母親的心願我也必要回去娶親的,況且江家姑娘生生被我耽誤了這些年,我若悔婚,不成心逼這姑娘去死麼,不論如何我不能也不該那樣做啊!”

眾人聞言也不再勸說了,競之自小由寡母撫養長大,最是孝順他母親,況且因為多年留學,久未在身邊盡孝,這一回來就要悔婚違逆她母親,的確是難以做出來。

這可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而競之就是那朵無辜的花,那江家姑娘卻拾得好大個便宜!

胡競之對這樁親事是很矛盾的,他自小接受的傳統教育告訴他要做一個言而有信的君子,所以即便求學海外,他也如實告知別人他已經訂婚有未婚妻了,可長期的西式教育又告訴他應該追求自己的幸福,自由戀愛,自主婚姻,而他也的確對老師的女兒,那個開朗獨立、自信灑脫的外國女孩產生了好感,也就是他給母親信中提到的韋斯蓮女士,無奈現實是殘酷的,這樁尚在萌芽階段的感情,被雙方母親一致果決的扼殺在了搖籃裡。

他知道如果自己提出悔婚,那必將造成兩家人的痛苦,或許對他自己的名聲也會造成很壞的影響,現今雖然提倡自由戀愛,可卻不是說可以打著愛情的幌子隨意拋棄糟糠、花心浪蕩的,這樣陳世美的行為依舊是受人譴責的,也是他所鄙夷的,所以即便他對也對愛情心嚮往之,卻明白自己必須回鄉娶親,那是他的責任和宿命。

好在他們透過信,知道那位姑娘雖長相有些不盡如人意,卻能識文斷字,這就足夠叫他寬慰了,只可惜思想還是太過守舊,只來過兩次信便中斷了和他的聯絡。

哎,這可真是冤枉冬秀了,她自己巴不得能與名人多聯絡聯絡感情呢,可惜自從呂氏聽了胡競之那個花邊新聞後,就再不准她寫信了,這,這可真是誤會啊。

不管文人心腸的胡競之多麼的幽怨,反正江、胡兩家倒是興高采烈的。

這些年兩家深受流言困擾,這次終於可以正大光明找回面子了,特別是呂氏,自從婚期定下來,整個人都煥發了第二春一般忙忙叨叨的,一會兒嫌棄嫁妝寒酸過時了,叫兒子趕緊到大城市採辦,一會兒又嫌冬秀散漫慣了,折騰著讓她練廚藝繡嫁衣。

冬秀原來就是個廚藝愛好者,偶爾心情來了也愛下廚鼓搗些吃食,但現在背不住被呂氏押著一日三頓的做飯啊,按呂氏的說法:“這胡家現今不比往日,家裡連個幫傭也無,家裡媳婦們不僅要親自灑掃下廚,指不定還要繡花打絡子的賺幾個零花錢,你嫁過去了,既是新媳婦又是晚輩,總不好越過別人搞特殊吧,少不得也要跟著做些活計!"呂氏每每想到這個心裡就愁哇,女兒在身邊嬌養了二十多年,不說橫針不拿豎線不捻,可也是大小叫人伺候著長大的,從沒受過什麼苦,現在嫁過去了,又要伺候婆婆,還要跟比婆婆年紀還大的妯娌相處,況且那兩個妯娌聽說脾性不很好,就連馮氏這個做婆婆的也壓彈不住,到時候自己女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