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獵道:“願聞其詳。”楚留香道:“據說這位才子風流倜儻,到處留情,到後來麻煩畢竟來了。”白獵道:“什麼麻煩?”楚留香道:“常言道:‘烈女怕纏郎’,其實男人最怕的也是被女人糾纏,尤其是像他那麼樣的風流才子,最好是一留過情,就‘事如春夢了無痕’了。”他笑了笑,接著道:“但到了後來,卻偏偏有三個女子都對他痴纏不放,他逃到哪裡,這三個女子就追到哪裡,他是個文弱書生,這三個女子卻偏偏都有些本事,他打又了不過,逃也逃不了,簡直波她們纏得快發瘋了。”張三目光在楚留香和胡鐵花面上一轉,笑道:“這叫做:天做孽,猶可道,自作孽,不可活。”楚留香道:“幸而他博覽群書,古籍中對毒藥的記載也不少,他被纏得無可奈何時,就參照各種古方秘典,製出了一種藥酒,服下去後,就會進入假死狀態,那三位姑娘雖然痴心,但對死人還是沒有多大興趣,他總算逃脫了她們糾纏,孤孤單單,卻安安靜靜、快快樂樂的過了下半輩子。”他微笑著,接道:“所以這種酒,就叫做‘逃情’酒。”胡鐵花失笑道:“看來你也應將這種酒準備一點在身上的。”英萬里目光閃動,道:“香帥莫非認為了楓也是在詐死?”胡鐵花沒有回答這句話,卻將那口棺材的蓋子掀了起來。棺材中哪裡有了楓的屍體?”丁楓果然也“復活”了。
第十一章 兇手
棺構裡也不知是用鮮血,還是硃砂寫了十個血紅的字:“楚留香,這地方我讓給你!”胡鐵花跺了跺腳,將其他五口棺材的蓋子也掀了起來。每口棺村裡都寫著一個人的名字:“胡鐵花、金靈芝、英萬里、白獵、張三。”英萬里苦笑道:“他不但已將棺材替我們分配好,而且居然也早就看出了我們的來歷。”楚留香沉吟著,緩緩道:“他並沒有看出來,是勾子長告訴他的。”英萬里道:“香帥認為勾子長也跟他串通了?”楚留香道:“勾子長有求於他,自然不能不跟他勾結在一起,他知道了勾子長的秘密,也正好利用勾子長的弱點來為他做事。”胡鐵花摸著鼻子,道:“這件事我雖已隱約有些明白了,卻還是不大清楚。”楚留香道:“要弄清楚這件事,就得從頭說起。”胡鐵花道:“好,你一件件說吧。”楚留香道:“你有耐心聽下去?”胡鐵花道:“如此複雜詭秘的事,不把它弄清楚,我怎麼睡得著覺,就算你要說三年,我也會聽得很有趣的。”楚留香道:“這件事情的關鍵,就是那‘海上銷金窟’。”他忽然向金靈芝笑了笑,道:“那地方的情形,金姑娘想必知道得比別人都多。”金靈芝垂著頭,沉吟了很久,才咬著嘴唇道,“不錯,海上的確是有那麼一個地方,但那地方並沒有瓊花異草,更沒有酒泉肉林。”楚留香道:“那地方有什麼?”金靈芝道:“因為那些秘密不是價值極大,就是關係重大,所以那裡的主人每年都會將一些有關係的人請去,要他們次購那些秘密,有時一件秘密有很多人都要搶著買,大家就要競爭,看誰出的價最高。”楚留香:“譬如說……‘清風十三式’?”金靈芝又用力咬了咬嘴唇,道:“不錯,清風十三式的心法,就是他們賣給我的,因為華山門下有個人欺負過我,用的正是清風十三式,所以我不顧一切也要將這秘密買來,叫那人也在我手下栽一次筋頭。”她接著道:“但那銷金窟的主人卻警告過我,千萬不能將這種劍法公開使出,否則他就要將劍法追回呢?”金靈芝道:“他們……他們自然有法子的!”說到這裡,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目中竟也露出了恐懼之意,顯然對“他們”手段之毒辣,瞭解得很清楚。楚留香道:“但那天你一時氣憤,畢竟還是當眾將‘清風十三式’使了出來,恰巧又被丁楓瞧見,所以才被他所脅,做了一些你本不願做的事。”金靈芝點了點頭,眼圈兒已紅了。楚留香嘆了口氣,道:“如此說未,那地方金姑娘是去過的了。”金靈芝道:“嗯。”楚留香道:“那地方的首腦,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金靈芝道:“不知道,我沒見過,誰也無法看得到他!”胡鐵花忍不住問道:“為什麼看不到他?難道他會隱身法?”金靈芝瞪了他一眼,冷冷道:“到了那裡,你就會明白是為什麼了。”胡鐵花嘆了口氣道:“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也許永遠也到不了那裡,你為什麼不先說來聽聽?”金靈芝道:“我不高興。”胡鐵花還想再問,但楚留香卻知道像她這種女孩子若說“不高興”時,你就算跪下來,就算把嘴皮都說破,她也不會改變主意的。因為她知道你若問不出,一定會生氣。她就是要你生氣。楚留香道:“現在,想必又到了他們出售秘密的會期,丁楓說是特地出來迎客的,但我們這些客人,他顯然不歡迎。”胡鐵花道:“但他又怕我們會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