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也比較集中。這會兒還不到他們秋收的時候,人員比較清閒,都被安排一些雜活兒。年輕人幹體力活兒,年紀大的就幹一些輕快的。
時值傍晚,日頭西斜,把周圍的綠樹紅花、籬笆院兒、茅草房都鍍上一種朦朧的金色,讓人覺得有一種不真實的美麗。
閆潤芝:“咱們進去等。”
籬笆院兒門都是直接帶上的,沒有鎖,院子裡養了兩隻雞,牆根兒有個小草垛,叉開著幾塊樹枝子,上面晾著兩件衣服。
房門也虛掩著沒鎖,一推就開。
閆潤芝推開門,昏暗的屋子立刻擠滿了陽光,她率先走進去。
姜琳領著大寶小寶跟著進去,出門在外,大寶小寶特別乖,尤其家裡橫的小寶,規規矩矩像個小姑娘。
裡面空間不大,分成兩間,外面比較狹窄,當灶間,壘著一個小灶,鍋也小小的。牆根放了兩個缸,一個水缸一個糧食缸,地上一個瓦盆裡面堆著一些碗筷。
裡屋略大點,一多半是炕,估計住了四五個人。炕上摞著幾個小木箱,除此之外別無傢俱,連桌子都沒有。
一個小木箱上放著一個孩童用的練字本,一支大寶都握不住的鉛筆頭。
炕沿的木箱上放著一塊幹木頭根,插著幾支桔梗花,還有一個泥塑的花瓶,已經塌了一半,卻也插著幾支野花,給黑突突的小屋子裡增添了一點亮色。
閆潤芝拍手笑道:“這是給我的了。”她把那一把桔梗花和不知名的野花給抓出來,捧在手裡。
程如山:“我爹和大哥肯定每天都給你採。”
閆潤芝笑著流出眼淚,“這還差不多,要是敢給別的老婆子,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姜琳攬著她的肩頭揉了揉,“咱們去外面看看吧,興許回來了呢。”
他們回到院子裡,牆根底下栽著一些蔥蒜韭菜,長得也不錯。
過了一會兒,程如山道:“你們等等,我去看看。”
且說程蘊之在隊部那裡勞動,隊裡種了很多麻,他們去處理麻纖維。
他一直都比較沉默,話不多的,聽其他人一邊幹活一邊說寫新鮮事兒、政策。他們說得最多最憧憬的就是平反,回城、工作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