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幫忙,因為若是她自己,就算只是三兩道菜的事,只怕她這說好的午飯也能變成晚飯。
不過秋桐也只是幫冬暖故整整佐料這些打下手的活而已,沒有搶她的掌廚權,順便在後邊整整她沒來得及顧的爛攤子。
冬暖故淘了米,往鍋裡倒了一大瓢水,秋桐眼角有些跳,問道:“八小姐這是蒸飯,還是熬粥?”
“自然是蒸飯。”冬暖故答得理所當然。
秋桐二話不說拿過她手裡的木瓢,將鍋裡三分之二的水給舀了出來。
冬暖故要做的是燉排骨,肉末炒茄子,這是秋桐昨日教她的,都是簡單容易上手的家常小菜,不過見過了冬暖故昨日的練習表現,秋桐對她能好好地完成這兩道菜完全不抱高希望。
冬暖故先砍排骨,而就在她砍排骨時,秋桐覺得那已不叫砍排骨,那簡直就是叫恨之入骨,只見她每一次下手都用足了力道,砍出的排骨四處亂飛,留在砧板上的沒幾塊,秋桐又只能默默地幫她將散得到處都是的排骨撿好放到碗裡,再用水洗洗乾淨。
接下來是剁肉末,剁而已,這個冬暖故還算上手,雖說動作看起來十分讓人想笑,但是好在這剁碎的肉末沒有像排骨那樣四處亂飛。
再接下來是切茄子,這回秋桐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別人切茄子,是往美了切,切的每一塊茄子都方方正正大小差不多一致,而冬暖故則是掄圓了一圈圈切,將茄子切成了一個圈兒一個圈兒的,在從中切半,秋桐看著那在砧板上排列得整齊的半圓,笑著問冬暖故道:“八小姐,在羿王府的時候你下過廚嗎?”
昨日見過了冬暖故的下廚水平後,秋桐實在不能想象司季夏這兩個月是怎麼活過來的,她可是記得羿王府那個叫寂藥的院子是沒有下人的。
冬暖故心思玲瓏,自然知道秋桐話中有話,也不打算拐彎抹角,笑了笑後如實道:“誠如秋桐姑娘所見,我對廚房之事一竅不通,在府中是我相公下廚。”
秋桐十分詫異,倒不是因為司季夏會下廚,而是在成親之後因為他願意為他的妻子下廚而不是讓妻子為他下廚。
世子那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男人,想來是對八小姐非常非常好的吧,否則也不會值得八小姐為了他願意來學一件她極難上手的事情。
就在冬暖故準備開始將這些東西下鍋時,陶木蹬蹬蹬地跑來了,見著正在忙碌的冬暖故,朝她弓了一身後道:“夫人,世子有話讓小的轉告給夫人。”
“什麼話?”冬暖故有些詫異,這可是司季夏第一次讓人給她帶話而不是親自來找她。
“世子說他的好友來訪,世子邀了那位爺留下用午飯,讓夫人多燒兩個菜。”陶木不知冬暖故沒廚藝,把這話傳達得完全沒有遲疑。
“……”冬暖故眼角跳了跳。
秋桐“嗤”地笑出了聲,多燒兩個菜,世子是要整八小姐嗎?
冬暖故不想說話,秋桐笑著替她回了,“去回了世子,就說夫人知道了,多稍等等便是。”
“那小的退下了。”
冬暖故忽然覺得司季夏有了蹬鼻子上臉的勁兒,秋桐在一旁笑道:“好了八小姐,我瞧世子這是與五皇子殿下交好才捨得請殿下留下來嚐嚐八小姐的手藝的,若是換了別人,只怕世子或是還不肯了的。”
秋桐這話正好說到了司季夏的真正想法上,他之所以會請司鬱疆留下用午飯,只是因為他是他的至友,這天下間,也只有司鬱疆一人,值得司季夏勞煩得到他的阿暖。
冬暖故想起在來京畿的馬車上司季夏對她說過的話,雖沒有多言,但她知,這個她還未曾見過的五皇子殿下,是司季夏最珍視的友人。
既是他珍視的,她又有何不願替他做的?
*
冬暖故這一頓午飯,直到未時才做好。
司季夏向府中管事阿滿求了一盤棋,正與司鬱疆在屋中下棋。
“殿下既找著了想見的姑娘,卻又不去見,反是與我在此下棋,若是耽擱了殿下的事情,我會心生愧意。”司季夏落下一枚黑棋。
“不急在這一時,喝了你與嫂子欠我喜酒再去也不遲。”司鬱疆落下一枚白棋,“若是這次再喝不著,下回想要補上可就不知何時了。”
司季夏微微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就在這時,陶木小跑著到了屋外,腳步有些匆匆,手裡提著兩隻食盒,在門外衝司季夏與司鬱疆邊行禮邊道:“世子,殿下,夫人讓小的把飯菜提過來了。”
“嫂子過來了?”司鬱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