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我不過玩笑而已,你又習慣當真了。”司鬱疆看著一本正經的司季夏,很是無奈,他最不能看的就是司季夏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模樣,不過就算他說再多次,也改不了司季夏這個毛病,只能無奈,“每見你一回都要說上你一回,你這朽性子還能不能改了?”
“與殿下相識不是一年兩年了,殿下是知曉我的,或許是不能了。”司季夏淡淡一笑,重新坐下了身。
“好好好,不說你這朽性子了,說得多了倒顯得我婆媽了。”司鬱疆無奈地擺擺手後還是溫溫雅雅的模樣,“我是昨夜看到了樓遠差人給我留的信,本想昨夜就過來找你的,奈何時辰太晚不便來擾,今晨想早些來,奈何又遇著些事沒能早來,不過幸好我沒早來,否則遇著你夫妻還未起身那便不好了。”
“沒想到我人生第一次晚起就被殿下遇著了,實在慚愧。”
司鬱疆輕輕一笑,“這情況在你身上發生,倒是難得一見,怎麼,昨夜睡不好嗎?”
“算是吧。”司季夏想到昨夜冬暖故不安分的睡姿,眼底晃過溫柔的笑意,“謝過殿下關心。”
“方才你說是父王下旨請你進京來,那你可曾見過父王了?”
“還未。”司季夏微微搖了搖頭,他不知那道聖旨究竟是真是假,卻也沒有將樓遠似玩笑又非玩笑跟他們說過的話告訴司鬱疆。
京中之事,他不想參與。
司鬱疆沉吟片刻,似在沉思著什麼,眸光略沉,少頃後,只見他又微微笑了,向司季夏問道:“阿季,你的妻子在何處呢?樓遠留給我信中可是說嫂子與你一起來京的,怎的不見人?可別忘了你們還欠我一杯喜酒。”
“不敢忘。”司季夏回道,“阿暖到廚房忙去了,道是要給我做午飯。”
司季夏沒有提及今日是他的生辰。
說到冬暖故,司季夏的語氣不由自主地放得柔和,卻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
“做飯?嫂子還會做飯?”司鬱疆有些詫異。
“不,她不會,昨日學的,道是要給我做頓午飯。”想到昨夜那碗沒有鹽味的長壽麵,司季夏覺得他已能想象得出今日的這頓午飯會是什麼模樣什麼味道。
不過,他期待著。
司鬱疆自來是個心細之人,注意到了司季夏談及冬暖故時的眼神和語氣都是柔和的,不由替他高興道:“難怪不見著嫂子身影,原來是為阿季下廚去了,看來嫂子是真的打心底待你好。”
“不知殿下是否有興趣留下嚐嚐阿暖的手藝,不過或許會讓殿下失望就是。”司鬱疆與司季夏可謂知己,是以就算冬暖故的手藝再如何不好,司季夏也敢盛情邀請司鬱疆。
而司鬱疆,自是不會拒絕,並且滿意笑道:“既是嫂嫂手藝,我是非嘗不可了。”
司季夏忽然想到了這兒是在右相府,不由問司鬱疆道:“殿下過來,可曾見過右相大人了?”
皇子來府,樓遠身為人臣,當是在旁伴著才是,卻為何不見樓遠人影?
“樓遠不在府上,若是他在府上,這會兒你我耳根子還能清淨?”提及樓遠,司鬱疆的眼神有些異樣,卻也只是一瞬間而已,似乎不願多談及樓遠,司鬱疆拐了話題,“聽聞嫂子是御蛇高手?”
“高手只怕不敢當,略懂皮毛而已。”而這個話題卻又是司季夏不想談的,他不想讓冬暖故與皇室扯上任何關係。
司鬱疆與司季夏相識多年且又是知己,單聽語氣便能猜到對方心裡想什麼,於是他們二人陷入了少頃的沉默中。
小半晌後,只聽司鬱疆用一股近乎喜悅的語氣對司季夏道:“阿季,我找著我夢中的那個姑娘了。”
*
廚房裡,冬暖故正忙得不可開交,手忙腳亂。
秋桐不放心冬暖故自己一人在廚房搗整,生怕她會將她的廚房給搗毀了,是以今兒她沒有隨樓遠出府,只讓春蕎一人跟著去了。
而當秋桐看到冬暖故踢倒了水盆又踢亂了灶膛裡的柴禾再又把放在砧板上的菜刀也撂下來了,她只覺自己顳顬突突地跳,心想幸好她沒有隨爺出府,這個決定果然是正確的。
連昨天的長壽麵在內,冬暖故和秋桐學會的只有三道菜,且都是最簡單的菜式,倒不是這菜有多難做,實在是冬暖故對於下廚之事有著超乎秋桐想象的低領悟力,單就煮個簡單的蛋花湯,她就教了冬暖故三遍,若非她耐性還算好,好在冬暖故也有耐心學,否則只怕她早就摔門走了。
冬暖故也知道自己什麼水準,今日倒是不敢不勞秋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