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一次的所有人,他都已經命人處理乾淨了,絕對不會再有人活著的!
“看王上的反應,是記得的,卻又不知我是誰,呵呵……那王上你不妨再認真聽聽我的聲音,像不像閹人才有的聲音?”薛妙手將莫琨的脖頸踩得更用力,與此同時抬手放到自己耳邊,俯視著此刻像狗一般的莫琨,只聽輕微的“刺啦”聲,薛妙手從自己臉上撕下了一張人皮面具,將莫琨踢著翻了個身,讓他仰面瞧得見她的臉,“我這張臉,王上應該比任何人都記得清楚。”
薛妙手這張臉,美得令人窒息,而大殿內,有人顯然就快窒息,因為有人認出了薛妙手的這張臉!
“這是……這是——不,不可能……”莫琨更是震愕得雙目圓睜,像是看見了九幽地獄般的驚恐,說不盡的驚恐。
“呵,呵呵呵……看來王上與在座的有幾位已經認出這張臉來了。”薛妙手依舊在笑,笑得陰森,笑得可怕,“這是內子的臉,內子被隕王爺拷上手銬腳鐐捆綁在那那張雕花的石床上任王上凌辱時,已經有了五個月的身孕,五個月的身孕……”
“呵,呵呵——然後呢,然後呢——?”
“不,不可能!”內子這二字,讓莫琨驚恐得近乎暴突,面色慘白,渾身顫抖得更厲害了,“你不可能是他,你不可能是他!”
“是啊,我當然不可能是馨兒,更不可能是那個被王上的人一直壓在一旁眼睜睜看著馨兒在王上身下血流成河的那個百無一用的書生,不可能是那個眼睜睜看著馨兒被王上凌辱致死卻在一旁束手無策的廢物書生,不可能是那個失去了妻兒又失去了男人尊嚴被你們認定已然沒了鼻息是以棄屍荒野的廢物書生,對不對?”
“哈哈,哈哈哈——可我就是他!我就是那個被你施了宮刑且還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妻兒死在你身下的廢物書生!”
“我是死了,可閻王爺不收我,所以我回來了!我要為馨兒和我那根本就來不及到這世上來的孩兒報仇!報仇!”
薛妙手笑得淒厲,一邊用腳狠狠跺著莫琨的心口,一邊道:“我進宮已經有十八年了,這十八年裡,我無時無刻不再想著怎麼取你們的狗命,可是我忍著,忍著,待到我有隨時都能取你們狗命的機會時,我卻偏偏要將你們留一留,讓你們看著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是怎麼死的,讓你們嚐嚐斷子絕孫的滋味!”
“你不是真命天子黃龍轉世自命不凡視旁人如螻蟻如渣滓嗎?”薛妙手的笑聲以及說出口的話使得殿中本就震愕不已的眾人心頭如被人猛烈搖撼著,讓他覺得呼吸都要停止了,只聽薛妙手那淒厲的笑聲還在大殿內迴盪,“你們不是自認為自己死不了嗎!?莫維已死,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莫家的砸碎能狂囂到何時!”
只見薛妙手手中銀光一閃,對著莫琨的胯下直直落了下去。
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一片血色飛濺,濺到薛妙手的手上,卻像是濺到了殿中每一個人的眼裡!
不,不僅是血色飛濺,還有什麼血肉模糊的東西飛了起來!啪的一聲掉落在王案上!
那是,那是——是王上莫琨的命根!
竟就這麼……被薛妙手直截削斷了!連根削斷!
血水不止濺到了薛妙手手上身上以及臉上,甚至濺到了雲綠水的酒杯裡,一直在安安靜靜喝酒的雲綠水這才放下杯子,抬手輕輕擦掉了濺到她臉頰上的血。
只見薛妙手還在一刀又一刀捅到莫琨的胯間。
薛妙手的雙目亦已腥紅如血。
他,似已經瘋了。
抑或說,他早就瘋了。
在很多很多年前,在看到他的髮妻死在別人身下時,在看到他那還在髮妻肚腹中剛剛足五個月的孩兒在別人的身下化作一灘血水時,在他身為男人最基本的尊嚴被割離身體時,他就已經瘋了。
他若不瘋,又怎會做得出現下這般瘋狂的事情來。
“知道為何一個人都不來救你們莫家的人嗎!?因為你們早已不配做這個國家的王族!如今端了你們,就如同端了一鍋粥那樣簡單!”
“你們莫家的人,一個都不配留在這世上!你們全都該下去給馨兒陪葬!”
“你們莫家的人,自命不凡視百姓如螻蟻,喜好在女子身上滾爬,你們這樣的砸碎,就該斷子絕孫!”
“哈哈——你們不是認為別人都是你們莫家的狗嗎!?你們不是認為不管你們做什麼,別人都該跪下來為你們舔屎嗎!?今天就讓你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們莫家的天下是怎樣到了你們眼裡的狗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