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琨在劇痛中昏過去,又在劇痛中醒來,視線卻早已疊影,哪裡還看得見什麼,偏偏薛妙手將他揪了起來,將他踩在王案上,揪著他的頭髮迫使他不得不抬頭看向大殿外的方向。
從古至今,從未有哪個帝王這般窩囊得好似廢物一般,竟是一個人……都不為其挺身而出!
其實,殿中眾人的脖子上已經沒有了匕首相抵,那些個宮人已垂下了她們拿著的匕首。
白拂的琴聲,也在不知不覺間停止了。
可誰人都沒有察覺。
就算有人察覺了,也已沒有人想要為那渾身血汙的帝王再挺身而出。
為什麼呢?
因為,那個帝王,已不配他們這麼做。
他不值得他們再為他這麼做。
一國之君被辱,卻無一人為其站出。
一個都沒有。
這是何等的可笑,又是何等的可悲。
不僅沒有人為莫琨挺身而出,相反,所有人都順著薛妙手的目光看向了殿外方向。
那本是空曠的殿前廣場盡頭,漸漸的,忽然出現了人影,一個,兩個……一排,兩排……
雲綠水也看向殿外方向,也看到了那由遠及近的人影。
忽然間,雲綠水沉靜的神情忽然皸裂,竟是霍地站起了身!美麗的通眸中盡是不可置信。
沒有人在她面上見到過這樣的神情,便是薛妙手都沒有。
只聽薛妙手冷冷沉沉地笑了一聲,將莫琨的腦袋提得更高了些,看也不看雲綠水,只對莫琨道:“知道你一直當做寶貝的女人其實是誰的女人麼?”
“她啊,不過是你認為的你身邊的那條大狗的女人而已,為了換一種方式陪著自己又愛又恨的男人,才求我換了一張臉到了你身邊來的,莫琨你以為你算是什麼東西呢?”薛妙手說這句話的聲音不大,只有近在他身側的莫琨和雲綠水聽得到。
而薛妙手的話還未說完,雲綠水便瘋了似的,捂著自己的耳朵大喊道:“不,我不是!我不是!”
薛妙手卻是自說自話道:“你只知我是一介無用書生,卻不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