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罪。”陳朗就在一旁沉聲說道,“唐國公縱子,唐國公世子寵妾滅妻,本該叫人都知道。”
“就算如此,也是內幃之事,不過是苛責幾句,就算論罪,也不過是尋常。”夷安便皺眉道。
“若算上毒害公主呢?”陳朗便問道。
“那就是犯上之罪,闔家當滿門抄斬。”夷安便直言道。
“那就是了,已有人認罪。”四公主冷笑一聲,與夷安說道,“倒不是那畜生,只是那畜生沒有想到,捧在手心兒的女人也不是什麼好人,那丫頭想著扶正,竟買通了二皇姐的身邊的人,下了慢性毒。”她抹了抹眼角,冷冷地說道,“所以說,這寵愛了個坑死全家的人,也是唐國公府的報應!”
那通房有了兒女,自然心大了,不想再做個通房侍妾,叫子女都跟著低人一等,就想著害死了二公主。
這些是她自己乾的,少不得要叫四公主算在二駙馬的頭上去!
黃泉下相見,想必這對兒恩愛的男女,更加歡喜團聚!
“到時候,他說自己不知情,誰會相信呢?”四公主咬著牙與夷安含恨說道,“畜生!不是他,二皇姐不會死。”
她還記得當年裡二公主如同一朵無暇的花朵兒一樣可愛美麗,沒有半分憂慮,可是數年過去,這些美麗卻都凋零不見。
“唐國公府。”蕭翎卻唸了念,微微皺眉。
“怎麼了?”夷安心中一動,知道蕭翎並不是喜歡插嘴的人,便疑惑地問道。
“我這次如今,身邊有位偏將,也出身勳貴。”蕭翎慢慢地說道,“可巧,他也與唐國公有些話要說起。”
“是什麼?”四公主急忙問道。
“不過是些舊事,從前知道的模糊,只是如今咱們找到了當年的證據,本就是要告唐國公。”蕭翎便說道,“我那偏將才是正經的唐國公長房,只是當年他父親做世子時早早亡故,身為二子的唐國公才承了爵位。”
他頓了頓,便繼續說道,“他雖是長房血脈,卻吃了許多的苦,後頭懷疑父母的死因,因此一直在暗地裡打探,這如今才聽被府中趕出的舊僕說起,竟是被唐國公唆使下毒的緣故。”
“可見這一家子的心腸,竟是一脈相承!”夷安便冷笑道。
“證據確鑿,若是告倒了唐國公,這爵位就該落在唐天的手裡。”蕭翎見夷安迷惑,便說道,“就是我那偏將。”
若日後的唐國公與蕭翎親近,那自然對蕭翎益處很大,況若是與蕭翎投契之人,自然該當做親兄弟奔走,夷安便笑道,“是你偏將,可見是與你一同在關外殺出來的,這是難得的情意,你很該出頭。”
“嗯。”蕭翎眼裡就生出了笑意。
“唐天……”夷安雖然與蕭翎不過是數面之緣,然而卻能看出他的秉性,想到蕭翎親近的人,自然也該是個磊落之人,心中就一動。
就算唐天日後未必會是唐國公,畢竟唐國公有謀害皇家公主之罪,想必會被奪爵,然而唐天若真是個人才,日後想必也會掙出頭來,若是能配給她的三姐姐,也是十分合適了。
嶽西伯家那小子實在叫人生氣,竟敢不樂意這婚事,夷安心裡憋著想給夷柔尋一個好姻緣給他瞧瞧。
“唐天……”她再次摸著下巴想了想這個名字。
蕭翎睜著一雙狹長的眼睛,看著心上人竟然連續喚了兩次這個名字,默默地低下頭不說話了。
烈王府中,日上三竿才從床上爬起來,只覺得日夜奔波腰痠背疼的一個俊朗的青年,突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彷彿冥冥中,會有什麼災難即將降臨了……
第76章
唐天是個對危險十分敏感的人。
覺得這感覺不對,唐天第一個想法,就是唐國公府知道了他如今依附蕭翎,要尋他的麻煩。
臉色微微一變,他飛快地從屋裡出來,就見著前頭的院子裡傳來了熱切的聲音,不知多少人正呼啦啦地往上房去,目光一動,他只拉著一個王府中的下人問道,“前頭是怎麼回事?”
那下人見是蕭翎帶回來的偏將,卻有些鄙夷。
蕭翎的出身從來都叫烈王看不上,從小兒就是被烈王呵斥漠視長大的,因此府中的下人很少將這位六爺當正經主子,況雖如今蕭翎封了郡王,然而烈王手握兵權,哪裡是一個小小的郡王能比的呢?因此這些下人也沒有將郡王當回事兒,只是見前頭有許多的丫頭歡歡喜喜地來去,這下人也想著去討賞,便很不耐煩地說道,“唐國公世子來咱們府上提親了!要迎娶咱們府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