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薛遙大叫著,猛的推開門往屋裡闖。
屋裡的顧柔聽到聲音,猛地站起來往屋外走,被薛遙一把抱了個滿懷。
“可把我想死了……”薛遙在外奔波四個月,如今回到顧柔的懷抱,就如同找到了家。
四個月在外,一顆心牽掛著北方的妻兒,如今看到自家的屋子,就踏實了,安心了。
抱夠了,薛遙問道:“你的脖子是咋回事兒?”他一眼就發現了,脖子上纏著的厚厚的布已經解下了,可指印還有,赫然印在柔弱的面板上。
顧柔已經能說話了,她剛一張嘴,卻不知該怎麼說,眼淚嘩的留下來。
薛遙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別哭別哭!沒事兒啊,有我呢。你有啥事兒你說出來,咱們一起想辦法,是不是?”
薛遙不說還好,一說,顧柔哭的更兇了。
她就是覺得委屈,整整一個月以來的不安,患得患失,緊張,故作堅強,在薛遙面前丟盔棄甲,什麼都顧不得了。
村裡人說啥她能不知道?七娘這張臉長的禍國殃民的,不少人在背後悄悄八卦呢。不少人看她的眼光帶著憐憫,好似這事兒是真的似的。好在他倆在村裡人緣不錯,不然說的做的還要難聽。
她就等著,等著薛遙回來給他個說法。可如今他在她面前站著了,顧柔知道,什麼說法,根本不需要。
顧大娘曾經跟她說過,看一個男人愛不愛你,看他的眼睛就夠了。薛遙眼睛裡滿滿都是她,哪裡還裝得下其他人?
待顧柔平靜下來之後,她抹抹眼淚,輕聲說起了七娘的事兒。
“七娘?那個山匪頭子?她,她,她找這兒來了?”薛遙嚇的從炕上蹦起來。
薛遙急的團團轉:“阿柔,你要相信我啊。我發誓,我從來沒有對那個七娘做過任何越界的事兒!我連話都沒說幾句呢,一個土匪和我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啊!”
顧柔輕聲說:“她知道你身上的疤,哪個胎記長哪塊地方記的清清楚楚。”
薛遙一身冷汗:“阿柔,我和那七娘絕對沒有做任何見不得人的事兒!我也不知道她是咋看到我身上的胎記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