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是曾縣令自家家世好,當蓬萊縣縣令這些日子也的確是秉公辦事,讓蓬萊縣的大多人都服氣,所以就算是吳國公請來的,人家願意給他們一個保證,他們也多少願意信。
司家的人放心的把人給送了走,司家老三房的老三爺跟司掌事這一房的贅婿都去了衙門,那百來號帶刀的人也走了。
因出了這麼一件事,司家乾脆就關了門。
而關了門後的司家人,也顧不得靈棚裡的司掌事如何了,看住棺材這種事情,自然有僕從去做。
他們司家其他人,可得好好合計合計。
當初是勢不由人,這會兒有勢的人都被人糾纏著進衙門打官司去了,這司家的事兒也該有另外一種說法!
所以,在陳郄等人走了之後,關著門的司家代表著各房的人,在大廳裡坐著坐著也鬧翻了去。
當初司朗母親去世,老三房的人迅速掌控了局勢,司朗父親又跟跟屁蟲一樣跟在老三房後面,司朗就是再小,這一房的產業,這其他人都是不敢染指的,還因為老三房的氣勢,並不敢跟人作對,不得不以老三房為尊。
也是誰都沒料到,司朗母親的後臺裡,竟然還有這麼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吳國公府。
吳國公府是什麼情況,司家人多也清楚,兩代臭道士,沒個正經人。
可人家一個自開國僅存的世襲國公爵位,就是司家比之遠遠不及的存在,況國公府的兩代國公再不靠譜,在身份上也是貴族,而他們是低賤的商賈。
就是有點實權的人家看不上國公府,也沒見敢在國公府門前撒尿砸場子之類的,更別說因是茶商,司家看得可比許多人更明白。
皇帝泡茶的山泉水,自先皇起就是從朝陽觀取的,而朝陽觀現在還是老吳國公手裡,可沒說收回皇家。
這裡面至少證明了一點,吳國公府的臭道士,雖然沒個實權,可皇帝敢把入口的東西交給國公府,就是對國公府的信任。
如今這個國公府來給司朗撐腰了,司家老三房跟那跟著屁股後面轉的都被懷疑謀害司朗母親。
一沾上官司,司家如今勢力最強的不倒也要脫成皮,司家份額第二的司朗這一房又年幼無知,現在不動手還待何時?
機不再來,時不再有!此回抓不住,後悔得終生!
所以,司家就這麼一會兒,變得群龍無首了。
人人揣著私心,誰都想佔更大的便宜,誰也不服誰。
第085章 證人
曾縣令把人帶回了衙門,自然是要秉公辦理。
劉喜玉因是吳國公,陳郄也跟著沾了光,在旁邊有個座位坐著。
司家兩個就沒這麼好運了,一個不滿七十沒有天子賜杖,一個入贅了也不可能有功名,便只得跪下。
曾縣令回頭換了官服,就往上一坐,一拍驚堂木,下面兩邊列著的衙役一頓手中長杖。
“升堂——”
震耳欲聾的升堂聲畢之後,這官司就開始了。
曾縣令也就粗粗說了兩句,兩家都有勸誡之話,死人靈前爭執,還要妄動棺木,實在是對亡人不敬。這話是說劉喜玉這一行沒個規矩,司家可真可憐。
不過因事出有因,且事情嚴重,也情有可原。這又說劉喜玉一行行為雖然沒個規矩,但也可以理解。
反正好話壞話都讓曾縣令給說完了,然後才輪到兩邊。
因是陳郄一行先上門去鬧事,曾縣令就先問他們去司家所為何事。
陳郄看著劉喜玉,她裝了半天沒教養,這會兒就不想說話了。
劉喜玉只得自己上了,“曾大人知曉,我祖孫二人乃化外之人,平日並不幹俗事,數十年不曾出京。”
曾大人自己就是京城人士,自然知道這些,點頭道:“此事本官知曉。”
劉喜玉就繼續道:“也只因司家祖上與我祖父有舊,先前司家掌事寫信前往京城,祖父便遣我來江南,豈料來了江南才知曉,司掌事竟是過世。”
“事出突然,令人頗有疑惑,再又聽到一些說法,我等一行也不敢妄動,便想著先與京中去了信,讓僕從先將司掌事與國公府的信帶下江南才好定奪。只是司掌事喪事將盡,即將下土,國公府也不好不上門弔唁,這才準備了奠儀上門。”劉喜玉又道。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跟陳郄簡直如出一轍,就是曾大人聽了,也聽著嘴角抽抽。
帶著一百帶刀侍衛上門弔唁,抄家還差不多!
這說法鬼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