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了。
蔚嵐看著謝子臣的模樣,低低笑起來。似乎是心境影響,成親後他不太愛穿黑色的衣物,時長身著湖藍、月華這樣的淺色,配著玉冠香囊,讓他整個人比以前明媚許多,多了許多風流秀美,終於有了些世家公子的風流模樣。
蔚嵐喜歡他這樣明亮的模樣,她不喜歡那個陰冷孤鬱的男人,所有的冰冷和壓抑都來源於周遭,沒有人天生就那麼冷漠,所以每次看著謝子臣穿著一身黑衣遠離人群站著,蔚嵐都會覺得心疼。
如今看著他的樣子,終於有了那麼些如王曦這樣被慣養長大的世家公子氣息,她不由得覺得有些自豪。這證明謝子臣同她在一起,必然還是極其快樂的。
她抬手拂過他墨黑柔軟的發,抬手將髮絲抬到鼻尖輕嗅,閉著眼道:“子臣不必吃醋,在下心眼小,如今滿心滿眼,唯君一人。”
“你以前同我說過一句話。”
謝子臣淡然開口,蔚嵐抬眼,發出一聲鼻音:“嗯?”
“情話都是不能信的,你隨便說說,我隨便聽聽。”
“我說過這種話?”蔚嵐驚呆了,自己當年為什麼要給自己挖這麼深的坑?
謝子臣面色如水,將蔚嵐往地上一推,蔚嵐從善如流倒下去,抬手讓腦袋靠在自己手肘上,含笑看著謝子臣:“如果話不能聽,子臣吃醋了,要怎麼辦呢?”
謝子臣笑了笑,白淨的面容微微一笑,便帶了春水映梨花般的清美。
他附在她耳邊,低啞了聲音:“當然是,乾死你。”
蔚嵐微微一愣,隨後大笑出聲來,拍手道:“好好好,我就喜歡子臣有這樣的志氣。”
謝子臣含笑不語,當晚就讓她知道這麼笑是要付出代價的。
隔了七日,蔚嵐七星樓擺擂,當日來了許多人,蔚嵐下朝之後便早早過來,於大堂中央設了臺。
到了午時,七星樓已經擠滿了人,謝子臣坐在離蔚嵐最近的包間裡,靜靜看著那個人。
那人身著白色繡蘭花廣袖白袍,端坐在案牘之後,靜靜給自己煮茶。明明只說是給自己煮茶消磨時間的動作,偏生能被那個人做得如同一場舞蹈一般,一舉一動,無不賞心悅目,盡顯百年世家底蘊。
立如芝蘭玉樹,笑若朗月入懷。
謝子臣從未想過,這樣的詞用在一個女子身上,竟然也能如此適宜。他遠遠看著她,她靜候著眾人,聶平來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