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這人會被燒得一命嗚呼。人命關天,蔣夫子也顧不得許多,把燈火放在一旁,把女人抱起來進了屋子,又趕緊去叫了小乙哥兒起來。
小乙哥兒睡得迷迷糊糊,見夫子叫他,雖然沒睡醒,也穿戴好衣裳出來。小乙哥兒道:“夫子,出了什麼事兒?”
蔣夫子敲了敲小乙哥兒的腦袋,道:“家裡出了事兒,你倒是還睡得香甜?”
小乙哥兒問道:“夫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蔣夫子領了小乙哥去了旁邊的客房,指著床上的人,道:“你自己看看!”
小乙哥湊近一看,一下子啊的一聲叫出聲來,他忙道:“這……夫子,這不就是那個女人?”
蔣夫子點了點頭,道:“這事兒很不尋常。我看她發起了熱來,若是就此放任她不管,明早不定還有沒有氣兒在。”
小乙哥兒怒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個女人如何會在咱們家門口?”
蔣夫子也委實摸不準這是怎麼回事兒,這女人昏迷不醒,看她身上穿著裡衣,想必是被人下了藥。小乙哥兒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人,又看了看夫子,道:“夫子,這……放這女人在咱家裡,明兒咱們還怎麼說得清楚,不若我現在就去隔壁叫肖嬸子過來看看。”
蔣夫子也覺得此舉妥當,他們兩個到底是男人,剛才抱這婦人進屋已實屬無奈,如何再共處一室。蔣夫子和小乙哥兒一道去了隔壁敲門,叫肖嬸子。肖氏聽見外頭是夫子和小乙哥兒的聲音,忙起床出來,開了門道:“蔣夫子,小乙哥兒,這麼晚來叫我,可是有什麼事兒?”
蔣夫子點了點頭,道:“確實有事兒,還請肖嬸子能走一趟。”
肖氏點頭答應,又回屋裡頭跟當家的說了一聲,便跟著蔣夫子一道去了他家。
蔣夫子將發現婦人的事情說了一遍,領了肖氏進屋去。肖氏進屋去看見女人,不由開口道:“咦,這不是王家大兒媳婦?”
蔣夫子道:“肖嬸子認識她?”
肖氏點頭,道:“如何不認識,她那婆母,在咱們村裡頭可是數一數二的潑辣,這前些日子,她那小兒子在外頭欠下賭債,如今王家人可是在百花村裡出了名兒。都不甚中聽的事兒,夫子不認識也是。”
蔣夫子點了點頭,肖氏又道:“如何昏迷不醒?”
蔣夫子道:“我發現她時就這般,還起了熱,這才忙叫了小乙哥兒,又去請了嬸子過來。我估摸著這小婦人怕是被人下了藥。”
肖氏看著柳氏,心裡也憐惜她,道:“真是可憐的孩子,如何遭了這份罪。”又看著蔣夫子說道,“現如今又該如何?不如去找王家人。”
小乙哥兒道:“這如何可行。這女人昏迷不醒,咱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若是這女人是遭了賊人的道,那王家誣賴上咱們可怎麼辦?”
蔣夫子道:“小乙哥說得有理,到底男女有別,就拜託肖嬸子照料一二,我這就出去尋醫,等這婦人醒來,咱們再聞訊清楚。小乙哥兒,待會兒你就去找里長,可得把這件事兒說清楚了。”
蔣夫子吩咐下來,便拿了錢袋子出門去。肖氏自是在屋裡照顧柳氏,小乙哥兒給肖氏打打下手,又過了個半個多時辰,天色已經漸漸亮堂起來,蔣夫子請的大夫也到了,給柳氏把了脈,抓了藥,蔣夫子送別大夫,叫小乙哥兒去里長那裡。
小乙哥兒跑得飛快,跑到里長那裡正要說事兒,卻沒想里長那裡可是熱鬧開了。原來王家的婆娘宴氏正在里長那裡,說是自家兒媳婦兒不見了,正與里長哭鬧不止,又哭又叫自是不提。
花里長被氣得夠嗆,這人又不是個死物兒,如何去尋!且不說宴氏前先如何撒潑耍渾,她要讓里長去一家家搜尋,這無理要求自是被花里長拒絕,宴氏又不好明說讓去搜蔣夫子那兒,是以幾人便對峙起來,與宴氏先前想的抓住捉姦在屋的想法有了不小的差異。
小乙哥兒一來,里長道:“小乙哥兒,你怎來了,可是蔣夫子有什麼吩咐?”
小乙哥兒便把事情原原本本說給里長聽,宴氏一下子尖叫道:“啊,原來是你們偷了我兒媳婦?還我兒媳婦來,這蔣夫子,枉他還是個讀書人,竟然做出這樣下作的事情來!里長,您可得給小婦人一家子做主呀。“
花里長氣得不行,真恨不得把這婦人打一頓解氣,可又涉及蔣夫子,花里長少不得走一遭去。宴氏前前後後跟著一起前往,少不得一路上哀嚎不已,宴氏這大嗓門一叫喚,也引得不少人起身探望尾隨而來。
花里長臉都氣綠了,便是小乙哥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