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再娶,這兒子女兒沒了,可就真是沒了。宴氏道:“那你說如何辦……”
王正朝著宴氏耳語一番,宴氏聽了後,聽從兒子的話,先瞞著家裡其他人,等這件事情最後定下再說。宴氏把小兒子藏在堆放雜物的房間,不願他再在外頭受苦。
晚間,柳氏從地裡回來,累得不得了。宴氏得了王正的話,破天荒的關心起柳氏來。柳氏只覺得心裡怪怪的,這老婆子突然轉了性子還真叫人摸不著頭腦。
晚間吃過晚飯,宴氏讓柳氏早些歇息,明日裡還要早起幹活。柳氏確實累了,端了一盆水進屋子草草擦洗□子,晚間的飯菜比平時鹹了不少,柳氏臨睡前又去廚房倒了一大碗水喝下才回房睡覺。
半夜,王正偷偷摸摸出來,取了下午出去買的迷煙,把窗戶紮了一個洞來,朝裡頭吹了幾口。宴氏一晚上上都沒睡著,眼見著約見的時辰差不多到了,聽得耳邊的男人睡得沉,便抹黑起來來,輕手輕腳走到院子裡。
夜色正濃,王正在院子裡等了約莫一刻鐘,便見母親出了房來,忙走了幾步,道:“都睡了?”
宴氏道:“如何沒睡下,我怕被人懷疑,那水裡都放了蒙汗藥,除了我,都吃了,定睡得死沉。”
王正點了點頭,母子兒子偷偷去開柳氏的房門,裡面被插上了插柵,這可難不倒王正,宴氏看他從懷裡掏了個什麼東西出來,探進那門縫裡面,也不知如何操作,一會兒那門便被開啟了。
宴氏也有些做賊心虛的跟在兒子後頭,王正道:“我剛才又吹了幾口迷煙,這一時半會兒如何醒得過來。娘您也快些吧……”走到窗前,示意他娘趕快來幫忙。兩人抬著昏迷不醒的柳氏便出了院子……
所有的罪惡都被黑暗籠罩,夜裡除了偶爾聽得幾聲犬吠,安靜得嚇人。宴氏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只覺得心裡頭突突作響,很是心慌。
兩人摸黑來到蔣夫子的住處,將柳氏仍在蔣家大門口,也不管夜深露重,王正讓宴氏先回去,他稍後便來。
宴氏聽了兒子的話,先行回家。王正估摸著孃親的腳程,估計還有一陣才到家去。王正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柳氏,蹲□來來看著她,抬手摸了摸柳氏的臉,嘴裡小聲道:“你也莫怨我,我比大哥還喜歡你,我常想當時娘若是把你嫁給我該是多好。這一切都是命,要怪只怪你命不好。”
王正心裡曾有過大嫂的影子,雖然他混賬,如今親手要將曾今住在心裡的女人拋入深淵絕境,王正心裡也很糾結,可到底沒有自己的命重要。
王正摸了摸柳氏的臉,在這夜色中一路行來,帶著幾絲涼意。王正嘆了口氣,俯□子在柳氏臉上親了一口,給她把衣裳理好,將其平整地放置在蔣家的大門口。王正陪著在外頭坐了將近半個時辰,眼見這天色沒兩個時辰便要亮堂起來,嘆了口氣兒,又看了看柳氏,慢慢走到蔣家後面,尋了兩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使勁兒朝蔣家的門兒砸去,然後拔腿便跑……
蔣夫子和小乙哥近日都在家裡,小乙哥兒見夫子這些日子累了,都勸他早早歇息。蔣夫子和小乙哥兒正睡著,哪知突然便嗖嗖的有什麼東西砸到了蔣家的門兒,隨後又什麼響動來。
蔣夫子睡得並不沉,聽見動靜,馬上披衣起床,並不曾點上蠟燭,站在窗前聽得外頭的動靜,見再無什麼,想來不是遭了賊人。蔣夫子點上燈,開啟房門,走出房間,這夜色正濃,四處黑黢黢,瞧得並不清楚。
蔣夫子走了兩步,見腳邊躺著兩塊拳頭大小的石頭,那石頭上還帶著泥土,蔣夫子蹲□子,伸手摸了摸,又捻了捻,見那泥還很新鮮,想必才從地裡掰出來不久。
蔣夫子微微挑了挑眉,他來到這村子裡兩年,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在他看來,這倒更像是一出惡作劇,透著濃濃地作弄的味道。
蔣夫子搖了搖頭,將那石頭撿到一邊,又高舉著燈往院子裡四處舉著看看究竟,蔣夫子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兒,並未發現有何不妥,打算回屋睡覺,明日再細細察看。看了一眼大門,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看了又看,末了開啟大門,想看看外頭可有何物件兒。
蔣夫子一開啟大門,哪知門口竟然橫著個人,蔣夫子也嚇了一跳,蹲下來把燈移近,伸手探對方的鼻息,見還有氣兒,蔣夫子這才放了心,細細打量起來。在燭光的照耀下,蔣夫子瞧清了地上那人的臉,一下子便想起那日裡曾經半路上載過的一個女人……
蔣夫子疑惑她怎會倒立在自家門口,又探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已經發起熱來,若是就此不管,說不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