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讓他們同時皺起了雙眉,心裡也越發的警惕起來。
“王妃,你先走,屬下來斷後。”說話間,秦風一劍將正面攻擊他的殺手劈成兩半,殷紅的鮮血噴湧而出,黑袍下的他連眼都不曾眨一下。
從他成為伊心染侍衛的那一刻開始,秦風就知道,他生命中所有的任務,都必須以伊心染的安全為前提。
倘若,她傷了,那麼他再沒有存在的價值。
此時,距離他們離開錦城不過一個時辰,居然就遇到了要行刺王妃的殺手,秦風覺得是他的失職。伊心染要帶他去城外鐵匠鋪,是臨時起議的,事先根本就沒有對他提起。
這些殺手,又是如何得知的訊息,又怎會提前在這裡埋伏起,要取王妃的性命。
到底是誰?
知道伊心染女扮男裝的人,除了他,就只有孫展,王爺是斷然不可能派人來刺殺王妃的?究竟是誰走漏的風聲,最好不要被他抓到,否則,他非要將他挫骨揚灰不可。
“他們是衝著本王妃來的,就憑這些人,就讓本王妃狼狽逃走的話,那他們背後的人也太小看本王妃了。”伊心染被秦風護著,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真正的出過手。
唯一的兩次出手,也僅僅只是躲開了殺手的攻擊。
她不出手,一來是想看看這些殺手的實力如何,二來是想瞧瞧秦風究竟為何能成為隱衛的二統領。
結果嘛,伊心染很滿意。
秦風,不愧是隱衛的二統領,身手不錯,但還遠遠達不到她的要求。
“王妃,屬下懷疑他們還有援手。”秦風有那個自信,要是隻有他一個人,那麼他可以完全沒有後顧之憂的解決掉這些殺手,雖說最後他可能會掛些彩。但是,在對付這些殺手的時候,他還要分神護著伊心染,施展起來就有些力不從心。
畢竟,要他的命可以,傷到伊心染,他就沒辦法向王爺交差了。
“你的表現,本王妃很滿意。”
秦風腳下一個踉蹌,險險的躲過一個殺招,嘴角狠狠的抽搐起來,他的表現,她很滿意,然後呢?
王妃姑奶奶,你不要告訴我,你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是在實戰中考察我的身手,看看符合不符合你的要求?
“那啥,就是你心裡想的那樣。”
猜測被證實,要是沒有黑袍的遮擋,秦風此時即將要暴走的表情,一定是能取悅惡趣味兒的伊心染。
“王妃,別玩了。”想要暴走有木有,秦風已經數不清楚自己殺了多少個殺手,身邊又一個接著一個倒下了多少的屍體。
他只知道,周圍的空氣裡,血腥味越來越濃,越來越重,濃烈的殺氣也是越來越烈,令人感覺到窒息。
這種殺中帶煞的殺氣的,並非是從那些不斷向他們主僕而人衝過來殺手身上的,倒像是從秦風自己身後傳來的。
敏銳的察覺到這一情況,幾乎是反射性的,秦風迅速的朝伊心染看去,只見她那雙清澈水靈的眸子,燦爛明媚的笑意不知何時已經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凌厲的殺氣。
不,與其說是殺氣,倒不如說是煞氣更體貼。
第一次,秦風感覺到了恐懼,那是一種死神的腳步在逼近的感覺。
其實,死並不可怕,而是死神步步緊逼,如影隨形的時候,才是真真正正的可怕。
“秦風,退到一邊去。”
“然後呢?”秦風目瞪口呆,傻乎乎的問。
“然後我將這些殺手,一個不留統統殺掉。”畢竟伊心染不是多啦A夢,也不能想變什麼就變什麼出來,更不能許個願望讓她的鳳羽可以隨時變大,隨時縮小。
不過前兩天,哥哥伊律瑾說起她小時候喜歡玩彈弓的趣事兒,倒是無意中拔動了伊心染心中的一根弦。
跟著師傅學箭之初,伊心染也是玩過很長一段時間彈弓的,那時候爸爸媽媽跟哥哥們在她生日的時候,送了她各種各樣的彈弓。因此,伊心染玩彈弓的本事,絕對跟她那出神入化的箭術有得一拼。
既然,鳳羽不能時時刻刻都帶在身邊,引人注目。那麼,她吩咐良辰在街面兒上給她隨便買的彈弓卻是可以時時揣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在萱月閣,她趁著夜絕塵不在的時候,拉著良辰美景幾個丫鬟在院子裡玩彈弓,絲毫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
大家都以為,她是玩新鮮,也就只是玩玩而已。
卻不知道,她是將這彈弓當成一項本事在玩。
“戰王妃,你受死嗎?”眼看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