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當作是富豪對待。”玉手拍了拍跨下不安的馬兒,紅衣女子雙眸精光閃閃,接著又道:“出來之前,咱們的身份都已經再三的偽造過,就算夜國人有通天的本事,一時半會兒也搞不清楚咱們的真實身份。等他們查到的時候,咱們出現在錦城也不足為怪了。”
錢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紅衣女子,內心裡有些感激。
天知道,他想告訴自家主子的就是這些。這紫檀木沉香馬車,真是太惹眼了,落腳的地方選得太寒磣,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那樣,豈不更容易引人懷疑。
他是清楚他家主子的潔癖,因此,有些話真沒膽子直言吐露。
“那就住進天下第一樓。”馬車內男子低語出聲,便再沒了任何的聲響。算計來算計去,他差點兒犯了最低階的錯誤。
簡直就是太有損他的顏面了。
“是。”
紅衣女子倒也不惱,嘟著紅唇瞥了眼那奢華不已的馬車,然後皺著眉頭掃了眼身後的馬,低喃道:“本小姐就不相信馴服不了你。”
好歹她也是一個騎馬的高手,與其說這馬是她的撿回來的,倒不如說是她偷回來的。
當時河邊的確沒人,她見這馬在河邊飲水,又是一匹難得的好馬,於是就動了心思。哪知道這馬野性難馴,為了不聲不響的將馬帶走,她便給這馬聞了些東西。
要不,這馬可不會如此安靜,甚至無精打彩的。
就在錢虎錢豹剛要駕著馬車離開時,一道憤怒的聲音猶如驚雷般響起,“大膽的偷馬賊,還不快將小爺的馬還來。”
身影有些狼狽追出來的人,不是夜悅辰還有誰。
人有三急,他不過找了個隱蔽點兒的地方,解決一下生理需要,出來之後竟然發現他的火耳不見了。
前兩日雪下得很大,就連河面上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這兩日放晴,冬日的陽光暖暖的,卻是未能將地面上積壓的冰雪徹底的消融。
尋著殘存的馬蹄印,夜悅辰憋足了勁,使用輕功一路追趕了過來。還好,讓他給追上了,不然他會自責死的。
火耳在他眼裡,可不單單只是一匹馬,而像是一個陪伴在他身邊,見證了他成長的朋友。誰若是敢動火耳,他會不惜與之拼命的。
“什麼偷馬賊,小子你是找死。”紅衣女子秀眉一蹙,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罵,心裡別提有多不舒服。
“看你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竟然如此沒有教養,與其做偷馬的行當,倒不如賣身去青樓,憑你那狗模樣,指不定還能在那些沒眼光的男人眼裡混個花魁做做,賺個千銀萬金的,吃喝不愁。”
夜悅辰的眼力勁自是不差,看到那輛紫檀木沉香馬車,黑眸裡掠過一抹暗光,這些人一瞧便知非富即貴。
再看他們的衣著,布料也屬上承,定然就不是小偷那麼簡單了。只是,追趕了一路的夜悅辰,心裡壓著一把憋屈的怒火,見紅衣女子答話,自然就像是炸了毛的貓,槍口對準了她。
“你——”胸口上下起伏,紅衣女子一張柔美的臉蛋氣得青紅交加,眼中火光直冒。
不但罵她人模狗樣,還說她賣身去青樓做花魁,刷的一下拔出腰間的佩劍,直指夜悅辰的鼻尖。
“你什麼你,說你人模狗樣,簡直都辱沒了狗的威風。”夜悅辰不動聲色的吸足一口氣,調整自己的氣息。“果然是醜人多作怪,小爺要是你,長成這般模樣,早就投井自殺了,才不會出來嚇人。”
雖說,對面馬背上的紅衣女子,相貌出眾,怎麼看都是個一等一的美人兒,然而,對於夜悅辰這個可說自幼便在美人堆里長大的男人,當真是同有什麼值得驚豔的。
尤其,見識過傾城絕色的伊心染,其他的女人,很難再讓他正眼瞧一瞧。
“混蛋,本小姐要殺了你。”
“不要臉的醜女人,將小爺的火耳還來,否則休怪小爺對你不客氣。”在夜悅辰的感知裡,他很清楚的知道,對面馬車裡有股很強的氣息,他根本不是其對手。
哪怕是駕車那兩個男人,實力也不容小覷。
但是,輸人不輸陣,打不贏人家,也不能輸了該有的氣勢。
無精打采的火耳,在聽到夜悅辰喚它名字的時候,發出低啞的,似痛苦的嘶鳴聲,一雙馬眼望著夜悅辰,似在求救一般。
“該死的醜女人,你對火耳做了什麼?”俊美的臉龐一沉,黑眸裡有著風暴在聚集,夜悅辰死死的盯著紅衣女子,咬牙切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