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瘋狂滋長,那沉寂了上千年的戰爭便將就此復甦。
而這一切,需要的不過只是一個合適的契機。
三年前,夜國與南國開戰,猶如一聲悶雷砸在了飄渺大陸的上空,也間接成為一個引子。
一個,即將引起四國之戰的引子。
雖說,最後以夜國險勝,南國落敗收場,但卻悄然點燃了其他兩國君主心中那股從未沉寂過,意欲稱霸天下的野心。
南國率先對夜國發動戰爭,夜國被動應戰,誰又能說,在歷經過那一場轟轟烈烈,雙方各有死傷的戰爭之後,兩國的君主,沒有萌生出吞噬掉對手的想法。
表面上越是沉寂,暗地裡就越是暗湧澎湃。
“爺,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體型魁梧的男子略微垂眸,有些遲疑的道。
與他並排而坐的還有另外一名男子,體型與他相差無幾,就連他們的相貌都是一模一樣的。要是晃眼一瞧,必然會覺得自己是不是撞鬼了,這兩人實在太像,壓根無法辨別誰是誰。
顯然,他們是一對雙胞胎兄弟。
一張耐看的國字臉,濃而粗短的雙眉,一雙虎目,寒光閃爍,眼中有著凌厲的殺氣。
那種殺氣,不是因自身實力而流露出來的殺氣,而是那種歷經重重生死之後,自然而然從身體裡流露出來的。
“說。”
半晌後,馬車內虛無飄渺的聲音再度響起,令人有些捉磨不定,這道聲音究竟是來自遙遠的天際,還是來自於自己的心底。
“天下第一樓乃是軒轅世家的產業,眼下肯定是加緊了防備,屬下認為,爺若是在其他客棧落腳,自是可以避免某些不必要的麻煩,可是行動起來也極為不便。畢竟,爺能想到的,他們定然也能想得到。”他們兄弟二人,一人叫錢虎,一人叫錢豹。
行事作風,倒也非常符合他們名字裡面,虎豹的個性。
“哦。”飄渺的男聲微揚,若非耳力過人,想必這道男聲會直接被忽視掉,沒有絲毫的存在感。
但就是這若有似無的聲音,卻讓錢虎錢豹額上落下陣陣冷汗,受到的壓迫不減反增。
“屬下認為最危險的地方,其實也正是最安全的地方,爺若是入住天下第一樓,反倒沒有那麼多的眼睛盯著。”畢竟,這個時候,夜國的探子即便要探查什麼,目光也一定會放到天下第一樓附近的幾家客棧,反倒會忽略一些住在天下第一樓裡面的人。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錢虎不敢說。
“籲——”
雪地裡,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壓抑的沉寂,讓得錢虎跟錢豹稍稍鬆了一口氣,清亮的女聲有些突兀的響了起來,“別說,這一次你這兩個奴才倒是挺聰明的。”
“見過小姐。”錢虎錢豹對著說話的年輕女子恭敬的拱手行禮,並且將行駛中的馬車停了下來。
“又去哪裡瘋了回來,你身後的馬又是怎麼回事?”
“呆在馬車裡無聊得要死,我就騎著馬隨便逛了逛,這馬是我在後面那條河邊撿來的。”
女子穿著一襲紅色的冬裝繡花長裙,肩上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細緻烏黑的長髮,柔順的披於雙肩之上,略顯柔美,有時略微鬆散的髮絲拂過尖細的面頰,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此時,她端坐在馬背上,蔥白的手指輕握著韁繩,不甚在意的指了指身後的高頭大馬。
出生不凡的她,擁有的好東西兩隻手都數不過來,若非瞧得身後這匹馬是匹難得的好馬,她才不會屈尊降貴的將之帶回來。
“這麼好的馬,是隨隨便便就能撿得回來的嗎?”聞言,那飄渺的男聲帶了一絲冰冷氣息,氣氛頓時又冷上了幾分。
“它要不是一匹好馬,本小姐還不要呢?”雙手叉腰,紅衣女子怔愣半晌之後,柔美的臉蛋陰沉了下來,氣呼呼的道。
她瞧上眼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
“就算這匹馬是有主的,大不了本小姐將這馬給殺了毀屍滅蹤,怎麼也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胡鬧。”頓時,男子那飄渺的聲音真實了幾分,顯然也是被馬背上的女子氣得不輕。
還未進得錦城,他可不想自己的計劃就此功虧一簣。
“你這兩個奴才剛才的話說得挺有道理的,瞧瞧你坐的這輛紫檀木沉香馬車,真是要多惹眼就有多惹眼。倘若,你坐著這輛馬車找個普通的客棧住下,指不定那些探子怎麼盯著你查,非要將你的底給挖出來。可你若是住進天下第一樓,那些探子最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