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火耳真出了什麼事,哪怕明知不敵,他也要拉下一個墊背的。
“既然你如此看重這畜生,有本事你就來搶回去,不然本小姐一個心情不好,失手殺了它也說不定。”
似是發現夜悅辰對火耳的在意,紅衣女子手中鋒利的長劍抵在火耳的脖子上,立馬就見了血。
火耳的毛髮是紅色的,直到殷紅的鮮血滴落到地上,將地上那參雜了泥土的冰雪粒子染成了暗紅色,伴隨著火耳吃痛的叫聲,也終於徹底的激怒了夜悅辰。
“混蛋。”黑眸染上一抹赤紅,沒有任何武器的夜悅辰,赤手空拳的逼向紅衣女子,緊握的雙拳帶著凌厲的破風聲,狠狠的砸向眼含諷刺的紅衣女子胸口。
兩人交鋒,迅速的纏鬥在一起,你來我往,一時間倒也瞧不出誰佔了上風,誰又處於弱勢。
“爺,是否要出手殺掉那小子。”
“爺,從那小子的衣著氣質來看,出生必定不凡,倘若出手擊殺了他,勢必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裡是夜國,畢竟不是他們的地盤,殺人不是解決事情的辦法。
“噗——”
紅衣女子一個短暫的停滯,給了夜悅辰難得的時機,幾乎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的一拳,狠狠的砸在紅衣女子的胸口,直將她打得身影急速倒退,一口鮮血吐出來,濺出殷紅的血腥子。
而他,手臂上也被那鋒利的長劍劃出一道細長的口子,血水立馬就滲了出來。
錢虎眼明手快的接住紅衣女子,沉聲道:“小姐,你怎麼樣?”雖說,眼前這個女子不討喜,但她畢竟是主子的妹妹,還輪不到他們做屬下的出言說什麼。
“咳咳、、、、”
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紅衣女子紅潤的面色,頓時蒼白了幾分,咬著牙,恨恨的瞪著只是手臂受了一點兒輕傷的夜悅辰,憤怒的低吼道:“你們兩個混蛋,還不給本小姐殺了他。”
她自幼便習武,由於體質原因的限制,她的武功起伏很大,實力總是不穩定。可是,即便如此,她也鮮少敗得這麼狼狽的。
原本以為,夜悅辰不過只是一個虛有其表的花架子,哪知他還有些本事,居然能跟她打成平手。
該死的,要不是閃了一個神,他也找不到機會,給予她那重重的一拳。
“別以為你們以多欺少,就能讓小爺害怕,不把火耳還回來,就算你們殺了小爺滅口,也休想活得安生。”夜悅辰點了手臂上的穴位,暫時將血止住,黑眸眯了眯,頗有幾分張狂的道:“看你們也不像是夜國人,有膽在夜國皇城外斬殺夜國人,想來你們的後臺很硬。”
“你少虛張聲勢,這荒郊野外的,本小姐就算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知道。”捂著胸口站直身子,緊了緊手中的長劍,紅衣女子瞪著夜悅辰。
反正都已經鬧成這樣,倒不如一不作二不休,將此人給抹殺掉。
“這位公子,的確是舍妹做事魯莽了些,八妹將馬還給這位公子。”
傳進耳中飄渺的男聲,讓夜悅辰好看的眉頭緊蹙了起來,眸光落到那奢華至極的馬車上,冷聲道:“這不要臉的醜女人在火耳的脖子上劃了一刀,除非也在她脖子上添上一道傷,否則小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算算時間,韓管家領著的戰王府侍衛也快要到達這個地方,只要他能多拖延一些時間,誰勝誰負尚還是未知之數。
不說別的,單是這夥人神秘的身份,就由不得他不多留一個心眼。
“這位公子的要求是不是太過份了。”錢虎與錢豹對視一眼,耐著性子出聲。
主子讓歸還馬匹,自然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為了大局著想,他們也不能把事情鬧大。
最壞的辦法就是殺了夜悅辰,但那是下下之策,不到萬不得已,這個殺手他們不能下。
“小爺不覺得這個要求過份,醜女人拿劍劃傷火耳脖子的時候,她便應該有這樣的覺悟。若非是她心生貪戀,偷走小爺的馬,小爺也不至於跟你們發生衝突。難不成,你們家自古以來,就專出偷雞摸狗之輩。”
“哥,你聽聽他都說了些什麼,趁現在殺了他,將他的屍體銷燬了,又有誰知道是咱們做的。”
“原來你這不要臉的醜女人,除了長得醜之外,心腸更是狠毒無比。”夜悅辰攤了攤手,倒是坦蕩得很,他現在無非就是想要拖延時間,怎麼能讓對方暴跳如雷就怎麼來,“當然,小爺可不是那些沒教養的東西,只要她跟小爺道歉,說聲‘對不起’,這事兒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