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猜到,許是因為她在暗道中殺了她的‘替身’,不知留下了什麼線索,才讓夜修傑察覺,繼而增加防守的。
因此,那暗道她是沒辦法用到了。
否則,她會正面跟夜修傑對上,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他不會退,那便只有她主動避開。
要她拿劍指著別人,可以;要她拿劍指向夜修傑,她做不到。縱使,曾經的她很想那麼做,最後終是無法下手。
當太子妃南榮淺語在心語樓下達一系列指示時,同在書房中的太子夜修傑也是召集了自己手下得力的幾個心腹,配合著夜絕塵等人商量之後共同制定的計劃,下達一個個的指令。
一切都準備就緒,只等夜幕來臨,東風來襲。
伯昌候府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絕。
伯昌候夫人張秀琴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年近四十,面板依舊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欲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保養得宜的手提著略長的裙襬,腳步極快的穿過紅白相間的梅林,看著盡頭處的書房,滿是春色的眸子裡寫滿猶豫與糾結。
緊跟在她身後的貼身丫鬟顯然跟不上她的步伐,咬著唇提著裙襬幾乎是小跑的跟在後面,生怕伺候不周會受重罰。
“你們就在外面候著。”
“是,夫人。”書房外,兩丫鬟喘著粗氣,嘴裡吐出來的白色氣體,瞬間就消散在空氣中。
候爺的書房重地,別說是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就是夫人跟大小姐沒有經過允許擅闖的話,都要受到重罰,借她們十個膽子,她們也是不敢闖的。
“扣、扣、扣、、、、、”
稍作調整,張秀琴深吸一口氣,舉起手敲了敲門,一顆心提在嗓子眼,憋得她難受不已。
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她的預計,怕只怕繼續發展下去,整個伯昌候府都會毀掉的。
這裡若是毀了,那伯昌候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議呢?
“誰?”
“老爺,是妾身。”她是呆在房間裡,思來想去想不明白,想不透,只能冒然前來問個明白。
她知道他變了,她亦是變了,他們一家人都變了。
很多時候,張秀琴都在猶豫與掙扎中舉棋不定,迴轉徘徊,滿心的不甘與痛苦,似乎唯有瘋狂的殺戮才能得以平息。
“進來。”
咬著紅唇,推門而入,張秀琴首先看到的不是丈夫南榮昌,而是他抬的兩個姨娘,容貌靚麗,性情狂野妖嬈,說白了就是床上功夫了得,很是得南榮昌的寵愛。
南榮昌只有南榮淺語一個女兒,他自己的身體並無問題,抬進伯昌候府的女人,也大多都是好生養的,容貌並非是排在首位,然而他仍就是除了南榮淺語,再沒有一子半女。
為了能多有幾個子嗣,南榮昌抬的姨娘,侍妾,通房丫鬟可謂是比親王更甚,沒有一百也有幾十,無奈天不從人願,偏就是不讓他如願以償。
從某些方面而言,也是將南榮昌推上了一個不可扭轉的極端。
“妾身給老爺請安,老爺安好。”張秀琴面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眼底掠過一抹暗光,很快就恢復平靜。
作為女人,作為妻子,沒有哪個有那麼大的肚量,眼看著自己的夫君一個女人一個女人接進府裡,成天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走來走去,那等同於打她的耳巴子。
雖然伯昌候府裡面,南榮昌的妾室很多,其中也不乏南榮昌特別寵愛的,只要張秀琴還愛著南榮昌,就不可能不恨其他的女人,因此,死在她手上的女人也很多。
不過,她很清楚南榮昌求的是什麼,倒也主動放了很多的女人到南榮昌的身邊由著他疼寵,一旦兩個月後肚子沒動靜的,她便可以隨意的處治,南榮昌不會說什麼。
反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更何況是個肚子不爭氣的。
然而,那些得寵的女人裡面,也有張秀琴動不了的,她們的身份不僅僅是姨娘,還是南榮昌的手下,為他辦事的。
比如,面前這兩個女人,一個生得柔柔弱弱,巴掌大的小臉,聲音輕柔嬌憨,讓男人看到她就會泛起保護欲,恨不得將她抱在懷裡好好的疼哄;一個生得熱情如火,眉眼間滿是野性的挑逗,很容易就讓男人對她產生強烈的征服欲,恨不得將她死死的壓在身上,恣意馳騁。
“妾給夫人請安,夫人大安。”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福身行禮,眼神裡卻是帶著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