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府外又調集了兩千御林軍,已是將整座太子府都圍成了鐵桶狀,進來容易出去難,別說是裡面的人,就是一隻蒼蠅都很難飛得出去。”慕欣低著頭,將打探得來的訊息告知太子妃。
最初,就有一千御林軍守在太子府外,如今又再加了兩千御林軍,如此大的調動,如此大的陣仗,不難讓人猜測,是否已經證實元宵晚宴上發生的事件,就是太子所為。
不然,如何解釋如此大規模的兵馬調動。
御林軍圍困了整座太子府,四周都是弓箭手,裡面的人想出去,真真就是難於登天。
太子府裡,主子侍衛加上伺候的奴才奴婢,也不過四五百號人,跟訓練有素的三千御林軍槓上,無疑就是雞蛋碰石頭,自尋死路。
縱使,再加上太子府的暗衛,雙方就算能勉強形成對峙之勢,這讓夜國百姓如何想,不等同於明擺著要謀反麼。因此,在這樣的局面下,不管誰人從中挑撥,夜修傑都是不可能調動暗衛的。
最重要的是,事情不是夜修傑做的,哪怕有再多的御林軍包圍太子府,他也不可能與御林軍為敵。更何況,下面那些突然調動出來的兩千御林軍,接收到的命令,並非是監視夜修傑,而是一種另類的保護。
“太子殿下吃宿都在書房中,幾乎沒有踏出過書房一步。”慕瑤也是跪在地上,提心吊膽的道。“雖說太子殿下一直都在書房裡面沒有外出,但想來是太子殿下下達了很多的命令,府中巡邏的侍衛更頻繁了,尤其在暗處隱藏著很多雙的眼睛。”
慕瑤是沒有武功的,可南榮淺語三年來安排在府中的暗哨卻都是有武功的,他們都曾經過特殊的訓練,對於危險有著天生的警覺。
哪怕他們的武功沒有對方來得高強,但卻似能感覺到空氣中飄散出來,不同尋常的味道,從而判斷吉凶。
“是不是太子殿下發現了些什麼,所以、、、、、、”慕欣話未說完,就感覺一道冰冷刺骨,帶著殺氣的眸光落到她的身上,隨即渾身控制不住的打了幾個哆嗦,頭垂得更低了。
太子妃的異常連她們都有所察覺,又怎麼能讓她們相信,太子夜修傑什麼都不知情呢?
在她們看來,夜修傑對南榮淺語越來越冷淡,越來越疏遠的表現,就是最好的證明。
雖然她們沒有武功,無法感應出心語樓內外,密佈的暗衛,但也隱隱覺得不安,好像她們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別人的注視之中。那種感覺,就如同沒有穿衣服,裸呈在別人的視線裡一樣。
“傳本太子妃命令,切莫妄動,靜待指示。”南榮淺語凌厲的視線自慕欣的身上收回,雲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
聰明如夜修傑,他又怎會什麼都沒有發現呢?
明知道不該再有任何期盼的,可她還是忍不住去期待,好想就那麼活在夢裡,可以不用去面對那麼殘酷的現實。
一局棋,她在他的面前,第一次展露出最真實的自己,再無一絲半毫的隱瞞。
也只有在那一刻,才是這麼些年來,她最快樂的時候。
“奴婢明白。”
“退下吧。”
“是。”
清淺湖畔,踏雪依蘭橋,心語樓,皆是他為她而命名的,她在他的記憶裡是冰冷的,鮮少歡笑;他在她的記憶裡是隱忍的,委屈求全的。
回憶那麼苦,卻是仍捨不得丟棄。
那些一去不復返的日子,甜的,酸的,苦的,鹹的,始終只有有他的畫面,才是值得她珍藏的。
痛並幸福著。
南榮淺語緊了緊肩上的披風,出了心語樓,望著眼前那結了冰的清淺湖面,那似晶瑩雪雕一般的踏雪依蘭橋,迎著寒風眼淚無聲自眼角滑落,整顆心擰成一團,疼得不明顯。
她的武功,比太子府中的暗衛要高出許多,在她的感知裡,那些暗衛是無法隱藏行蹤的,一一暴露在她的眼中。
修傑哥哥,你真要將淺語當作你的敵人嗎?
我怎捨得,與你站在對立面,刀劍相向?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南榮淺語將自己的氣息收得極好,不會讓人察覺到她有武功,不動聲色的轉身進了正殿,又將慕欣慕瑤兩丫鬟叫到身邊,低聲吩咐了她們一些事情,打發她們離開。
太子府中的暗道,她不曾聽夜修傑提起過,這些事情他也不會告訴她。她之所以知道在哪裡,是因為一次意外,然後仔細調查一番之後,才掌握在手的結果。
如今,暗道附近的巡邏的侍衛突然增加了三倍,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