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的挑釁。
她們不但是南榮昌的納的姨娘,更是南榮昌不可多得的手下,張秀琴雖是不只一次想要除掉她們,結果都未能如願。可說,她們雙方真真是誰瞧誰都不順眼。
“兩位妹妹不必多禮。”抬手做了一個虛扶的手勢,張秀琴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彷彿沒瞧見她們眼中的挑釁。
沒有人可以欺到她的頭上,哪怕是她們。
早晚,她會親手了結了她們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人,以解憋在心口無法發洩的怒氣。
“有何事?”四十有幾的南榮昌身體已經發福,尤其是肚子微凸,像挺著啤酒肚一樣,五官尚算精細,很是耐看,想來年輕時,也該是一個翩翩佳公子,不然也生不出南榮淺語那般容貌姣美的女兒。
他擅於謀劃佈局,又喜歡運籌帷幄,任何事情都會做下兩手甚至是三手的準備,以備不時之需。他所策劃的行動,一旦開始了第一步,緊接著就會有很多步一一發生,讓人防不勝防。
事情發生之後,可能出現的每一個環節,他都會反反覆覆推敲數遍,直到沒有任何的遺漏才會開始實施,在此之前,他的計劃未曾失過手。
而他,可說是個真正的陰謀家。
這幾日,朝堂之上,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暗濤洶湧,夜皇的舉動讓他瞧不明白,彷彿也漸漸脫離他的布控,讓他心中生出不滿。那種意外,很是令人討厭,也讓得南榮昌的情緒有了些起伏。
他從不小瞧自己的對手,尤其這一次,他所要面對的對方是不敗神話——夜絕塵。
想要打敗夜絕塵,將他踩進泥土裡,再借著他的手毀了太子夜修傑,對他而言是個很艱難的挑戰。不過,越是艱難的事情,總是令人越發的感興趣,想要挑戰,想要征服。
四方雲動,這個時候,他選擇了按兵不動。
南榮昌心裡很清楚,不管是什麼樣的計劃,也不管是怎樣的佈署,抑或者是怎樣驚才絕豔之人,做人行事都不可能做到不留下痕跡,區別僅在於,留下的痕跡是多還是少,是致命的還是無關緊要的。
即便他行事留下過痕跡,但他們想要在短時間查到他的身上,並非是件容易的事情。
張秀琴被南榮昌不冷不熱的語氣一噎,隱忍的脾氣險些爆發,看了看兩個沒啥自覺性的姨娘,“妾身有事想跟老爺單獨談一談。”
他們夫妻間的事情,何時輪到要姨娘旁聽了。
“你們暫且退下,有事本候自會再傳喚你們。”南榮昌雖說睡過的女人無數人,但若說他對誰有過情,也唯有張秀琴了。
對髮妻,他還是很尊重的。
別的不說,單說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女兒不是。
他知道張秀琴不喜歡他的那些女人,也想方設法除掉了不少女人,但她做得很有分寸,少了的女人她會補上,也沒想過要謀害他的子嗣,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不知道由著她去鬧。
他的身邊,不需要柔弱的女人,只需要心狠手辣,冷血無情能擔大事的女人,如此才能助他成就一番霸業。
“賤妾告退。”兩女人對視一眼,低眉順目的福了福身,躬身退出書房。
待得房門輕輕的關上,南榮昌才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著她,冷聲道:“說。”
他的語氣,冷得沒有溫度,而張秀琴早已習慣,再不像最初那般無助與傷心。
她已經漸漸明白,只有變成什麼模樣,才能引起他的注意,才能不讓他將她遺忘了。為了得到這些,她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只因太過於愛他,慢慢的變得越發的不像自己。
正因為不想讓親生女兒南榮淺語跟她受一樣的苦,她才嚴禁南榮淺語動真情,只有不動心,不動情,才能不受為情所困,不為情所苦,不為情而改變自己。
只可惜,南榮淺語終究走上了跟她一樣的路,再也無法回頭。
甚至,她比她這個母親,陷得更深,變得更瘋狂。
而她,只能看著,無能為力。
“老爺,妾身想知道那天,語兒跟你都談了些什麼?”他們父女間的談話,張秀琴沒能聽到。
這幾天,除了南榮昌吩咐她做好的事情之外,她所有的心思都在放在那天的事情上,百思不得其解。
“她是你的女兒,沒跟你說嗎?”想到南榮淺語提出的條件,南榮昌笑得意味深長。
他是真的沒想到,他那個乖巧的女兒,竟然能提出那般犀利的問題,做出那般狠辣的決斷。
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