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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雪花伸了個懶腰,很想做套廣播體操,但是下意識的摸到腰上的小布包,立刻覺得渾身洩了勁,連抬腿的勁頭都沒了。

狠狠地吸了一口相比於現代清新,但比小河村又差得遠的微涼的空氣,雪花給自己打了打氣,反正那個小爺說了,會叫顧叔來取走它的,自己就先忍著吧。

可是,嗚嗚——,她真的不想忍著呀。

誰能忍受身上總綁著一個炸藥包呀?

只能祈求顧叔今天就來。

雪花在心裡默默地拜了一遍她所知道的各路神仙。

強打精神向前面走去,如花左右前後一狗當多狗用,很有氣勢地簇擁著她,這使雪花多少有些安心。

要說這縣衙的後亭還真是冷清,兩進的院子,雪花和孫婆婆住在後院,當然,外加一條狗——如花。

席莫寒住在前院,當然,還有寸步不離席莫寒左右的張彪。

席莫寒上任沒帶家眷,本該奴僕成群、鶯聲燕語的地方結果就住了這麼幾個人,雖然不失寧靜之意,但也不乏清冷之嫌。

話說席大哥有沒有家眷嗎?雪花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應該有吧,畢竟他的年紀在那擺著了,可能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吧?可是,為什麼沒聽他說過呢?

雪花邊想邊走,一抬頭,高大的梧桐樹下靜立著一個青衫男子。

紅日噴薄,煙霞瀰漫,男子長身玉立,整個背影披染上一層淡淡地光暈,秋風微來,浮光掠影的光陰便如一首詩、一副畫,在男子背影上演繹而過……

聽到身後的聲音,男子轉過了頭。

趙穆卿!

雖然換了一套得體的衣衫,雪花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聞名她們青陽鎮的趙秀才,立刻那些如詩的、如畫的、驚豔是時光的、朦朧了歲月的東西灰飛煙滅了。

趙穆卿看到雪花一楞,隨即面露驚喜,“你是……,李掌櫃的女兒?”

雪花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她一點也不奇怪趙穆卿會認識她,畢竟這個趙秀才對她大姐貌似、嗯,可能,應該是情有獨鍾吧,暗自留意她們家的情況也是正常的,加之她又經常去包子鋪忙活,趙穆卿認識她也是應該的。

“你怎麼會在這兒?”趙穆卿疑惑地問。

“我住在縣衙,我是席大哥的……”雪花說到這兒忽然說不下去了。

她是席莫寒的什麼人呀?她住在縣衙,別人都叫她名字,無論是衙役還是孫婆婆都對她親親熱熱的,也沒人問過她和席莫寒的關係,席莫寒也沒對人介紹過他們的關係,她也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竟然發現她不知該怎麼對人解釋自己為什麼會住在這裡?

“她是我的一個小妹妹。”溫潤清涼的聲音傳來,不是席莫寒是誰?

迎著霞光,一身白衣的俊雅男子悠然走來,那橘紅的光打在男子身上,便如一卷如詩的畫面忽然泛起漣漪,波光潾潾中那細碎的光環層層向外擴散,一擴就擴到了雪花的星星眼裡,於是,那些唯美了時光的詩句又回到了雪花的心裡、眼裡……

雪花正在那絞盡腦汁地想那些優美的詩句呢,席莫寒敲了敲她的頭指著趙穆卿說道:“這位是新任縣丞趙大人,你以後叫他趙大哥即可。”

“你終於中舉啦?”雪花驚訝地道。

雪花說完就後悔了,她幹嘛要用“終於”兩個字呀,好像人家中舉是件多新鮮的事,這對一個曾經目下無人,卻又屢次落第的人來說,可是一種侮辱,她直接恭喜不就得了嗎?

雪花這兒糾結後悔,趙穆卿卻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苦笑一聲,“慚愧,趙某蹉跎了十年光陰,現今雖然得中,怎奈父不在,母已殘,真是……愧對先祖呀。”說罷,低頭傷神。

別說,雪花還真是挺同情趙穆卿的。

按說他這個年紀能中舉也是相當不容易的,考一輩子都中不了的海了去了,但他的情況有點特殊,誰讓他當初是一天才兒童呢?誰讓他爹累死,他娘累瞎了呢?

這可憐的娃喲!

雪花雖然同情,但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麼安慰,而且,就他們的關係來說,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她不說,席莫寒說了。

“趙兄何必如此,趙兄能得中就足以告慰先人了,相信令尊泉下得知,定會欣慰開懷的。”

聽了席莫寒的話,趙穆卿的表情好看了些,對席莫寒抱了抱拳,“謝大人之言。”

席莫寒點了點頭,轉身對雪花道:“以後趙大哥會住在縣衙,有什麼事我若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