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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邵柏博不想趙秉安的嗅覺如此靈敏,驚愕過後便躲在轎簾後面不懷好意的偷笑,難得看趙秉安如此著急,看來那位趙五爺在他心裡還真是佔了不少的分量,御史臺這個至關重要的地方出不得差錯,不為他所用,至少也不能倒向首輔一脈,趙秉安去查,說不定真能掀了某些人的老底呢。

第234章

懷揣著滿腹心思回了侯府,趙秉安沒有留意到一路上下人們欲言又止的神色; 進了書房; 先把沈林一頓好批; 責令他滾去探察御史臺、都察院; 若再無所得就滾回磨坊街打理生意去。

盛怒過後,趙秉安開始著手彌補空漏。首先,他急件浙江總督府,讓五叔心裡有個底,七月述職,他們叔侄倆只怕有一場硬仗要打。

隨後,他擬出了御史臺所有勢力名單; 從中排查著可疑人選。邵柏博這個傢伙胸襟也忒小氣了些; 故意說一半留一半; 存心看他笑話。

御史臺裡高和、嶽叔伍兩位老大人已近花甲之年,平素不怎麼出來走動,一應事務都是交由左右僉都御史打理,閆子胥乃是五叔得力臂膀; 向來與侯府親近; 該當不會是他,難不成是劉慶罡?

不,既然首輔黨人想出其不意,那御史臺裡只怕人人皆有可能,但願五叔當年沒留下什麼首尾,否則一時半會只怕來不及收拾啊。

大理寺與御史臺、都察院的關係最為密切; 趙秉安思忖著要不要與二伯通通氣,看他那邊是否發覺什麼異動。

正打算去二房走一趟,結果就聽見西北方向傳來陣陣吵鬧聲,趙秉安皺緊了眉頭,他向來喜靜,府上下人也熟知這點,從沒有人敢在迴文院這邊鬧騰,眼下是誰如此不懂規矩。

天色漸暗,書房外侍立的兩個小廝眼見主子出來,趕緊點上了燈籠,在前方小心引路,他們不敢多話,嘴裡卻苦的很。

春暖院外堆著幾車行李,下人們在哭罵聲中不為所動,仔細翻檢著這些東西。

蔣氏氣極反靜,冷淡著臉色讓人把長子幾房姬妾安置下去,當然,在她眼中,那些胡姬異族不算是人,若非顧忌著給愛孫積德,她根本不會讓人進門!

此刻趙秉宰還蜷縮在小轎裡,拼命壓抑著服散的慾望,他癱在轎龕上,渾身顫抖,瘦削的臉上滿是冷汗。

蔣氏遠遠的站著,不敢過去看一眼,實際上,在她們母子相見之時她都不忍相認,那是她的兒子嗎,為什麼會把自己折騰成那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若早知如此,當初說什麼她都不會放人走!

轉頭望著石板上那個女人,蔣氏恨不得撲上去咬死她。

“若非大郎以命相求,我今日一定會休了你!”

“封了春暖院,日後許進不許出,延請胡先生過府替六少爺診治,至他痊癒之前,不得邁出院門半步!”

“母親,您不能這樣做,相公他可是聖上欽賜的世子,您不能圈禁他——”

“閉嘴!我兒落得如今這個下場就是因為娶了你這個禍害!不如此,難道讓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忠義伯世子是個,是個酗酒爛毒的人嗎?那日後老爺與安兒該如何出門見人!”蔣氏看見長媳就是壓抑不住的火氣,她將巴在腿上的煞星狠狠甩開,嘴上也不忍了,該說的不該說的,一吐嚕瓢都倒了出來

“……說到底,您就是偏心小叔。”

“那相公呢,他難道不是您親生的嗎,為什麼兩房就不能平等對待!”

“混賬!”

蔣氏最不容人踩的忌諱就是膝下二子之間的關係,柳氏敢當眾這麼挑撥,簡直是沒把她放在眼裡,一巴掌揚起,眼看就要抽下去了。

“母—母親,她是無心的,您,您饒了她吧。”趙秉宰強撐著掀開轎簾,氣若游絲的給妻子求情,殊不知,他這死不悔改的模樣更讓蔣氏怒火中燒。

五石散早就把身體的根基摧毀的一乾二淨,趙秉宰又正處在苦挨的關頭上,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已是極為不易。

這點力氣用完,他連轎簾都抓不住,臉朝下摔出轎子,癱在地磚上,渾身抽搐著。

柳氏看不下去了,她從懷裡摸出一小包方角粉末,顫抖著爬過去,想替他解了這折磨。

“這是什麼?又是害人的毒物是不是,你這賤婦!”

就著手把小藥包撕開,白花花的細鹽粒子撒了遍地,這東西不是五石散又是什麼。

蔣氏長於杭州,江南繁盛之地,她對富商巨賈私底下流通的這些害人玩意可是親眼見證過,當年蔣府上趙秉安有一位庶出舅舅,就是因為服散被蔣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