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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了一條腿又怎麼樣,孫臏當年兩個膝蓋骨都被挖了,不也當上了齊國的上將軍,他兒子資質比誰差,再說了,將來等他所謀之事成,未必不能給煜兒謀個爵位,到時候就算煜兒成不了絕世雄才也少不了一世富貴榮華。
“且讓那小畜生蹦躂吧,就算他中瞭解元又能怎麼樣,到時候爬得越高摔得越慘。”
“爹,你有計謀了,快跟兒子說說。”父親真的要出手了,蘇煜此刻激動莫名。
“趙秉安與永安侯府息息相關,且不說如今其父與永安侯世子之間微妙的關係,光趙家當初分宗那筆爛賬就很值得拿出來炒一炒。讓那小子去折騰吧,他在河北折騰出的聲勢越大,到時候這件事傳播就會越廣,為父早就在趙姓本宗安排了人,足夠讓他焦頭爛額的了。”
這件事現在不好給煜兒說透,畢竟這個計劃針對的是整個永安侯府,趙秉安不過是順帶收拾的一個小蝦米,太子現在的位子太穩了,這對於蘇澤衡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其實要不是藏在河北的人太過重要,蘇澤衡還真的不想調動蘇家那些勢力,畢竟他老子雖然在兒女的事情上糊塗,可政治眼光絕對敏銳的不行,他就怕到時候露出什麼馬腳,讓他老人家看出不妥來。
第125章 祖輩紛爭
因為來時沒預料到半途要捎上一個孩子,所以侯府一眾人馬皆是輕裝急行軍; 這負荷連趙秉安都有些勉強; 更不用提肖家那個瘦弱的小子。
“受不了就跟我說; 彆強撐著; 到時候暈在半道上,可沒處給你找大夫。”
北直隸的人馬昨日晌午抵達高邑,一半被主子留下處置肖家事宜,剩下諸多好手裡又抽出不少護著趙十三新納的兩位美妾慢慢撤回,原本主子是打算把這小子也留下,跟著後頭大部隊走,可沒想到這孩子倒是出奇的執拗; 揹著個小包袱就跟在後面追; 沒辦法; 沈林只能把人拎上了馬。
“嗯。”小小的個子縮在馬背上,用包裹壓著肚子,聽見沈林的話根本不敢大聲回答,勉強發出點微弱的聲音在嗒嗒不斷的馬蹄聲中也是難以分辨。
又是這樣; 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沈林這一天就沒聽見懷裡這小子說過一句完整的話,怪道被肖學理舍來為奴也不心疼。
河北地界遼闊,從高邑快馬到北直隸至少得一天半的功夫,這一路上侯府的護衛皆打起了萬分精神,越靠近目的地手上的刀鞘便握得越緊。
現下還沒到四月末,距離秋闈尚有三個多月; 此時趕到的多是外地赴考計程車子,相較起來,當地的讀書人之間氣氛倒是不怎麼緊張。
之所以趙秉安提前這麼一段時間來,一來是為了截留一段時間備考,另外就是得順應時勢宣傳一下自己的名聲。
千萬不要以為這只是沽名釣譽的淺顯動作,裡面的門道大著呢。
開考前一月各地會舉行密集的文會,應試學生只要稍有才華便會踴躍參加,往年因為大部分酒樓舉辦宴會的格調高低不等,許多學子為了在科場上博得這一絲先機甚至不得不舉債進入。
習慣傳承的久了,漸漸就成了大家預設的規矩。起先文會的舉辦只是為了學子之間的切磋交流,相互助益,後來聲勢愈大便成了每科秋闈一種隱性的風向標,學子與文會之間相互提升了對方的名氣,達到雙贏的局面。
前朝時期甚至發展到考官直接插手文會,藉以提拔己派人才,更有齷齪者,行索賄洩題之事,大損聖賢之道,考場公正之風。
自那以後,朝廷明律應屆主考官禁止參與任何文會活動,一經查證屬實便立即剝奪主考資格,押送詔獄待審。
但尷尬的是,這條律法被天下讀書人嗤之以鼻,在江南文風鼎盛之地壓根沒有推行的空間。
江南多訟師,都是牙尖嘴利的讀書人,個個還都有功名護體,是大朔官場上有名的刺頭扎堆之地,趕赴當地的屬官沒有三兩三,只能成為人家茶餘飯後的消遣。
對待父母官尚且如此,那對硃筆判他們功名的鄉試主考官就更是了不得了,要不是有文會這個媒介,讓他們自己首先決出個一二三來,就憑朝中派出的幾位學政官,還真難有能鎮住這批人的。
都是天之驕子,無一不心高氣傲,家中高官巨儒如雲,他們除了自己能服誰,一個個的誰也不願屈居人下!
這可就苦了點榜的考官,有的年頭要是英才裡篩不出妖孽,他們選誰不選誰都會被噴。
說到底,肉少僧多,科舉這碗羹就這麼多,總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