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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唉,早就知道蘇家大爺好黃白之物,沒想到居然到了這個地步,他膽子是有多肥,敢借著戶部的空擋倒買倒賣,真是個坑爹小能手。

“那守備也不是糊塗人,他將和蘇澤均的來往信件都藏在極為隱秘之所,在蘇家來人之前就交給了家父,算是臨了前報復蘇澤均的見死不救。那些信件隨著下官一起來了高邑,其中甚至還有幾張蘇府收銀的票據,白紙黑字,誰都抵賴不了。”

“此事不急於一時,蘇家最近勢大,本少亦不能掠其鋒芒。肖大人可能有所不知,蘇家年初剛在北直隸重新佈局,雖說現在還沒坐穩位子,但想來距離徹底掌控局面也用不了多少功夫了。”

肖學理聞言一屁股墩癱在了地上,蘇家真的來了,來斬草除根了……

“公子救我!公子救我啊!”這些年就算擔驚受怕,也還是衣食無憂的過來了,肖學理不能想被蘇家發現之後等著他的會是什麼,反正命肯定保不住了,他剛過五十,還沒活夠啊!

“你是怎麼知道蘇家人來過高邑的?”

雖然手裡還拽著趙秉安的袍腳哭哀,但此時的肖學理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多年來心口綴著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實地,雖說仍是砸了個窟窿,但好歹不必日日驚夢了。

收起嘴角一絲苦笑,肖學理慢慢應著,“下官在高邑經營多年,每條街每座坊都摸得透透的,有什麼訊息不知道,那群人進高邑城門不過兩刻鐘,下官就知道了他們所下榻的客棧,那是下官的掛名資產,一開始下官也只是好奇,可是當夜就從客棧裡傳來訊息,確認了那夥人的身份,自那以後,下官可算是寢食難安。

而且,下官今早剛收到州府邸報,在距離高邑不過五十里的金沙縣林地裡發現了大批屍體,脖頸後面明晃晃的就是三道清波,十有八九就是蘇家的殺手,只是下官著實不知是什麼人出的手,想來應該是報應吧。”

聽完長篇累牘這一段,趙秉安只能抿著嘴不讓自己的驚訝表露出來,感情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引起了這樁舊事啊。

其實,趙秉安此時很想對嚇得瑟瑟發抖、極為倒黴的肖大人說,“乖,不用害怕,那些壞人都是我招來的,跟你一苗苗關係都沒有。”但估計真說出口會被打,趙秉安就憋回去了,只是瞧著肖學理的眼神忍不住帶上了一點同情,真是走黴運都沒他這麼倒黴的。

“咳,多行不義必自斃,蘇家終有一日會自食苦果!”趙秉安從來不是什麼軟包子,豈能容忍蘇家一再算計,按肖學理所言,在那批殺手之前蘇家就有一隊人馬往北直隸去了,為的什麼不言而喻,現在看來進這北直隸還真不能莽撞。

習慣性的摩挲著指節,趙秉安對蘇澤均那幾封書信著實是意動了,那東西用得好完全可以把蘇家第二代炸個底朝天,到時候就算蘇祇銘權勢滔天,恐怕也得脫層皮,要知道武勳一系對戶部剋扣軍餉糧草一事早已是怨聲載道,要是再爆出蘇澤均倒賣軍糧的事,到時候非鬧翻天不可。

可肖家,怎麼說呢,也是個填不起的坑啊,為其張目不難,可永安侯府就得額外得罪原本無甚瓜葛的申家,委實是筆賠本的買賣。再說,這件事當朝者就沒幾個乾淨的,現在掀起屁股算舊事,那不是要噁心一大票人嗎,真是腦子抽了才會這樣幹。

“河北終究苦寒,不知肖大人是否有辭官歸隱頤養天年的想法……”

趙秉安可以給肖家人一條活路,但這官是絕不能做了,就像他剛才所說的,蘇家的勢力在逐漸滲透河北的各個角落,此時沒有發現肖學理這個“餘孽”,但又能瞞得了多久,孟家沉寂二十多年,殘存的那點餘溫也不是肖學理能沾上的,現在當斷則斷,趕緊摸乾淨痕跡跑路,這才是保命的上策。

“這,就沒有別的路了嗎?”

辭了官,肖家就真的從世家裡除名了,到時候就算強稱自己是書香門第,恐怕也會被人瞧不起。

再說,若無官身,肖家下一輩晉身就只能走科舉,可偏偏他三子七侄,到現在也沒考到能拿出手的功名,尤其大兄家的治哥兒,每每落弟,連考十多年都未能過鄉試這關,也不能怪他,貢捲開篇就追查考生身份,必得寫明家祖、高堂的官職、姓名,等到最後定名,考官哪能不知,能考上才是怪事。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肖大人是明白人,當明白本少的意思。”

將肖家藏起來,關鍵時候作為攻訐蘇家的砝碼,這是趙秉安此刻的想法。而且他剛才發現自己走進了一個誤區,他一直都在提防蘇澤衡,提防蘇煜,被動的面對蘇家層出不窮的暗箭,其實他大